我杀了人。即便实际上他不是我杀的,但在那个时刻,我的心情跟杀人犯无异。
我从小就是怕疼、胆小的人。但那时,求生的欲望让我忘记了一切。我眼里流着泪,心里却忘记了害怕。现在回想起来,那种状态真是美妙,无论模拟得再如何逼真,如今也回不去了。真正的人生的美妙也是绵延的,那边是美妙,从这边看过去也是美妙。
邵慈:我年轻的时候杀生是没有感觉,而你恐怕是有快感。
迟德叶:严格来说我并没有杀他,可称为“活体挪用”,他的意志如今存在于我的另一人格,我们之间偶尔还能对话。
邵慈:如何让通梦中失去意识的人苏醒过来?
迟德叶:这问题你在另一情境下已经问过了,潜出后你就会明白。
迟德叶:抱歉,我之前说了谎话。我的确曾经想建立新秩序,那个菁英组织里也有几个头脑超群,思想美妙的家伙——可惜不够博学。这也难免。
但后来停下了,因为突然发现自己正要迎接死亡。
新秩序并不像人们乍听上去那样自私,反而,是真正光洁的。
邵慈:你说过没有欺瞒,是直接的交流?
迟德叶:那也是谎话。我做了手脚,你不可以二次处理自己的想法,但我可以。
邵慈:这不公平!
迟德叶:抱歉。
邵慈:“新秩序”究竟是什么?
迟德叶:消除民族主义的意识大融合。
邵慈:为什么要那样做?
迟德叶:人类思维意识的差异与共同命运的矛盾。不同的人,只不过是不同的既成观念的集合罢了。人类社会已经濒临崩溃边缘,此时唯有超出国别的强效手段规范世界新秩序才能够最大程度减少损伤。
邵慈:你大概期望我帮你完成新秩序?
迟德叶:这是你跟我的宿命。
邵慈:这很可怕,我不会做。况且你对此也有许多顾虑,甚至停止了计划。
迟德叶:的确会有许多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但人的宿命是一条路,无论走或者不走,走到多远又停住,它始终在你脚下。
邵慈:人可以做出自主选择。
迟德叶:当你意识到“宿命”后,不必着急躲避。避地太生硬会失去更多。即便完全避开了,你以为就能得到真正想要的东西了吗?不。
邵慈:怎么知道这条路是不是宿命?
迟德叶:如果走对了路,趟进地狱也可以撑过;否则,就算被抬上万众之巅的金銮宝座不过觉得又冷又硌。
邵慈:强迫那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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