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堡外有清脆的声响。
邵慈恍惚。
鮌说:“那是风笛,难得的神祇的遗迹。每当有特定风向吹进时,美妙的笛声便会响起。”
邵慈沉默一会儿,问:“那些壁画,是所谓神留下的来吗?”
“不,是我的前辈们,接受启迪后创作的。他们有很多人,到我这代只剩下一个。”
“你既然会法术,为什么不去传教?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地步?”
“法术不重要。”鮌面露难色,有些闪烁其词,“其实我……一天夜里……因为长者不允。我们已然单传了数代,长者传古长者话,末世降临前仅收有备资质者。”
“你看来也不像笨蛋,前辈说的话你就要至死不渝?如果你们这个教派真的了不起,怎么会没人信奉?”
“……历史上我们遭到误解与排斥,被恶人群众屠戮、驱逐,血流成河,闻者变色。”
“呵,那你们的神明呐?为什么不显灵,杀了恶人,保护祂的信徒?”
“既是神明,又岂会草菅人命?”
“好吧,那为什么不表露神迹,以便震慑……或者‘启迪’恶人?”
“古长者说,要待到人类群众知识足够,氛围成熟后才会迎来神迹降诞!神明只会出现一次,一次足矣。届时,‘日星隐耀,万象和光’。”
邵慈冷笑道:“好吧,难得你们能自圆其说,只是你们窝藏在这洞里,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
“你会明白的。”鮌说。
邵慈说:“所以,其实你还是巨鲸时就盯上了我?”
“不。我已说过,鲸是鲸,鮌是鮌。我是在第一眼见你时便看到了资质。”
“什么资质?”
“……也许你自己清楚。”
“我只是能比常人忍耐罢了……”
“无需多言,我已刻苦学习了六百余年,一目二相,二目……”
“六百年!怎么可能?”邵慈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夸张的数字。
“好了。”鮌打断道,“时间不短了,我接着带你去见长者,他是与我隔代的长寿侍者,天文地理无所不通,可以继续为你解答疑惑,教你顿悟。”
“他多大年纪了?”
“据我所知,少说五千年了。”
“五千年!”
“嗯,我实在是个短命的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