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准夏眠。
夏眠正扭腰找安全带,抓住了织带却找不到锁舌,脑袋夹在座位和窗户之间。
邵义侧身靠过去,夏眠在车窗玻璃看到他轮廓分明的脸,他离她很近,两人的呼吸打在玻璃上混成一团分离不开的雾气。她夹在他的胸膛和椅背之间,缓缓地转身回来时,看到的是他深深的锁骨和凸显的喉结。
她突然想起一根黑绳串起的猛犸牙状黑濯石吊坠,原始又性.感,很适合邵义。
那吊坠是她自己雕刻的,成型时就想到佩戴着它的人必定高大壮硕,脸庞英俊又带着丝丝痞气。
邵义帮夏眠找到锁舌,扣到锁扣上。靠近她时,闻到她身上与自己相近的味道。
他拉她衣服的领子:“怎么穿我的外套?”
夏眠后知后觉:“噢,你昨天忘记拿回去了。今早起的匆忙,顺手套在身上。”她脱下来,想了想动作又顿住:“我洗完再还给你?”
“不用,你先穿着。”
邵义坐回驾驶座,扭动钥匙发动引擎,大切诺基在雨幕中缓缓行驶。他们没看见停在门口的红色悍马也开动了,与他们汇入狭窄的山路中。
邵义突然想起一件事,问:“昨天是你结的账?”
“对啊,还是得请你的。”
邵义轻笑了一声。
夏眠偏了偏头,只见他嘴角勾起,是极淡极清的笑容。意识到自己在看他,手掌便圈成圈,放在嘴边轻轻地咳嗽了一下。
这算是不好意思?
她突然也很想笑。
悍马车逐渐超过他们,驶至大切诺基前方,夏眠说:“原来下雨天出行的不止我们一个。”
“你出去干嘛?”
“我的眼药水没有了,我要定时滴。”
夏眠的眼睛因为长期鉴定玉石,落下了一些毛病,需要特定的眼药水才能纾解疲劳,不然就会干涩散光。
“去集市有点远,还有更近的地方,但是路不好走。”
车驶在狭窄的山路上,不知道开了多久,夏眠处于山腰上,雨势渐小,道路的一旁是郁郁葱葱宛如华盖的绿树,但是她知道从邵义靠近的车窗望下去,准是暴雨汇聚起来、奔流不息的山洪。而另一旁是灰黄了无生气的山土。泥土松动、柔软,但藏在它之下的料峭群石尖锐、锋芒,这部分的山体已是典型的陡倾角构造面,正处于发育期间,最易发生滑坡。
她问:“回来还有别的路可走吗?”
“有,但是很远,路过草原。”
“那走草原,这里快要塌了。”
邵义眯眼看前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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