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我问她多大。
——十八。
比我还小。
我没有刁难对方。
“在能追究的时候选择宽恕”是“权力”最嚣张的运用方法。
我叫经理不要开掉那个小姑娘——她不是故意的。
经理的躬快鞠到地上。
……
老实说我并没有“救了谁”的实感。
也许我不大习惯做个好人。
不过我一点不后悔当初的决定,就算是九年后的今天。
如果当初迟疑半秒,右手臂上那块丑陋起皱的皮肤便会出现在亚希的脸上。
她是个善良的女孩,不该遭到毁容的对待。
……
亚希一直想说什么,可每次开口都被哽咽噎住。
她死死的抓着我没受伤的左手——挂件一样。
医生处理伤口的时候我要她去外边等我。
她使劲摇头。
托她的福,为了维持自己的形象我才没有痛到哭出声来。
被烫伤的部分恶心而扭曲,像行过巫毒仪式的泥泞沼地,医生用针管吸出面积较大的水泡。
我俩望着那过程。
她在颤抖。
我感觉的到。
……
那天晚上我带着包扎完毕的右手坐上返回学校的公交已经十点多了。
早知道就不要提议吃自助了,亚希红着眼睛望我手上的纱布。
我说没有什么是“早知道”的。
而且也不是你的错。
“你不该帮我挡的。”她说。
你真不该帮我挡的。
她把真读的很重。
我说烫我的手比烫你的脸好。
你要知道我们剩下的人生远比我们走过的长。
有些东西留在身上是经历,留在脸上就是残疾。
她好一会没讲话。
……
“你今天晚上肯定很疼。”
我说是啊。
“我抱着你睡好吗。”
她拉住我的手臂,动作很轻,”我们不回学校了……”
——身边有人会好一点,你疼的话可以哈我。
哈是她的方言,意思是用指甲抓她。
“不是每天都按时回寝室的么你?”
“今天不回也没关系。”
她很坚定。
“……”
说来很怪,我对她想弥补我的行为感到生气,有股莫名的逆反心理。
她越这么说我越不想称她心意。
也许我自私的希望她把对我的愧疚保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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