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屏着呼吸听了一会儿,发现不是自己的错觉,试探性地喊了声:“有人吗?”
声音在空气中传播回响,无人应答,“邦邦”的碰撞声却更响了些。
他犹豫了一会儿,最终挡不住好奇,鼓起勇气往前走,封霖跟在他身后一同前进,对方走一步,他才能走一步,他尝试着超过他,腿却迈不出去,只能跟着他。
声音是从一个外面上了锁的房子里传出来的,生了锈的铁门还在响,有人在另一面撞击它。
封霖看向门框上的挂锁,许是走得急,又或是仗着地下室阴暗不会有人来,锁没扣上。
嘣,嘣,嘣。
门后的撞击声越发急促,他伸手要取下那个锁,手够不到,最后取下门锁的依旧是身前的小男孩。
铁门被打开的一瞬间,他化身一阵青烟猝不及防被吸到门里,附身到一个额头全是血的女童身上,通过她的眼睛,封霖终于看到了那个小男孩的脸。
那是小时候的他自己。
汽车熄火的动静将他拉回现实,他睁开眼,车子已经停在别墅的门前。
“封先生,到家了。”
“好,辛苦了。”
封霖下了车,经过在车上短暂的小憩,他的精神恢复不少,进屋打开灯,没有第一时间去洗漱,而是拿来手提电脑。
开机以后,他在搜索栏输入榕城三枝福利院,结果很快出来,却大部分是广告,即便是只言片语,也提炼不出什么关键信息,连一篇正式的报道都搜不到。
九十年代的中国网络刚刚起步,那个年代更多的是依靠纸媒。
时间已经深夜十一点,他仰躺在沙发椅上发了会呆,拿出手机拨出去个电话。
等待电话接通的空隙,他已许久不曾有这样的忐忑,那头的人嗓音沙哑地“喂”了一声。
封霖抿着唇,低声喊了哥。
“嗯。”
电话里传来窸窸窣窣掀被子起床的声音,应该是到了一处方便接电话的角落,那边兄长的声音恢复了些低沉威严,问他:“怎么了?”
终究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只从一声“哥”就判断出他此刻的情绪低落。
这个问题困扰了他许久,封霖觉得他今晚必须得到答案,他起身站到窗边,一字一句地问:“我小时候,是不是去过三枝的那家福利院?”
另一头的封叙顿了一下,也不打算隐瞒:“想起来了?”
“嗯。”
“你从那边回来后发烧病了一场,妈很担心,等你病好似乎也不记得这件事,大家都默契地不再对你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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