赎?真的太过悲伤了,一定还会有更好的方式,更温柔的方式可以解决,但是他总是没能想到。
跟他吵架的时候没有想到,看到他的遗体的时候没有想到,送进火化场的时候没有想到,总觉得一切就要那样变的无解了。
如同他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总是和家里背道而驰,不知道什么时候听林巽堂讲起他的时候,从你有没有受伤,变成你怎么不在外面死一死好了。视线从担忧变得冷漠,从试着理解到毫不谅解,其实都是两个人的事。
活在不一样的世代,终有不一样的价值观跟想法,在他们之间的转变又是如此的快,谁都是坚信着自己的价值观而活着,都只看到自己的话,就没办法互相体谅。
直到丧礼结束,他好像才终于回家了。
「不要难过了。」
蓝学温曾经那么安慰他,但是他只是把视线放到旁边,冷静地说:「谁难过?不过是少了个吵架的对象罢了。」
蓝学温笑了笑,摸了摸他去剪到耳际下的发丝。
在丧礼期间,林漉辰都没有流下一滴眼泪,在外人看来是显得有些冷血,只有蓝学温知道其实不是那样。
在那之后的某些夜晚,蓝学温常常被一隻手拉住,然后被从后面抱着,无声的慟哭。
他什么都没说,也没有回头,只是用力的握紧他的双手,直到他发洩完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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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的后半,林漉辰辞去了打工,好好在家里休息,那时蓝学温几乎每天都去他的租屋处待着,给予照顾。
他感觉到比之前还要强烈的依赖,没有太过直白的话语,只有紧紧的抓着他的衣摆的手,眼神里有似乎总有种深深的不安,不安到会主动索求触碰。
即使如此,蓝学温明白那只是依赖,距离真正要心灵相通的那天,还有段漫漫长路。
「我觉得我们没办法。」
林漉辰常常这么说,在他还是被那些情绪折磨的死去活来的时候,他会略带愧疚的暗示蓝学温可以随时离开。即使去看了医生,问题还是没办法一夕之间就消失,有些症状甚至在一段时间变本加厉。
一旦会麻烦到谁,他就不想说真心话。
极度缺乏安全感,却总是没办法完全相信别人,那个样子时常让蓝学温难过。
「不要乱想了。」
他揉了揉他的头,摸着白皙的颈子,轻轻落下一吻。
即使他们现在的关係并不是恋人,却还是没办法脱离往常的相处模式,举手投足都有种溺爱。
能陪伴的时间其实比想像中还要短暂,有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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