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沛质疑。
「当然,而且如果是后者,那也算便宜他了。」
「不是,我是说你怎么确定老闆他死了。」沛沛换了个问法。
「喔,那个啊,」我说:「我以为我们早就有共识了,老闆取得了张家的财產,张家的废墟里有一隻鬼,那隻鬼则称自己是总管,而吴总管则是祕书对老闆的称呼,因此,老闆是鬼,得证。」
「是啦是啦,甲是乙、乙是丙,所以丙就是甲,」沛沛不屑道:「最好是有那么简单…。」
「怎么不是呢?」我辩护道:「有个小美女走在我身后,走在我后头的叫林沛儒,所以林沛儒是个小美女,不就是那么简单?」
沛沛笑骂道:「少给我耍嘴皮子,再者,我还是不懂,」她又问:「如果老闆就是鬼,
那为他又要我们证明鬼的存在?」
「大概就应了那句『我思故我在』吧。」我说。
「笛大师、笛大学者、笛哲学家,您这句话该如何解释?」
「知道鬼确实存在,或是说,自己还存在着,就能让他继续思考吧,思考他该如何存续在这世界上?再者,」我回头看了沛沛一眼:「人家笛卡尔才是他的姓,别老是喊人家笛先生、笛小姐的。」
「够了,」沛沛赏了我一个好大的白眼,「吶,」她看了看楼梯间的墙面:「快到了」她惴惴地说。
「嗯。」我收敛起心神。
「或许我们可以计时,看能不能缩短架设仪器的时间,」
为了转移注意力,不让我们再去想那些在地下室往生的人,沛沛如此提议。
「我试过了,但只会让你更在意那个地方。」我直接戳破她的幻想。
「怎么说?」她问。
「时间有快有慢,端视接收器的心情而定,」我说:「但你猜怎么着,我们每次待在下头的时间差…?」
「…,都是11%?」她小声地问。
我没回答,只默默地踩下最后一级阶梯,转进漆黑的长廊,数着两旁一道道烙在墙角的黑色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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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弄完了地下室里的那些鸟事,沛沛边爬上楼梯边念着:
「每天这样来来回回,我的腿都粗了。」
「真可惜,我还满怀念你小腿圆滑的曲线。」话才出口,我就知道我说错话了。
「那你乾脆回去找你的大头算了!」果然,沛沛反唇相讥。
「对不起,我不该拿你的身材作文章。」我诚心地为方才的失言道歉,毕竟我从未对沛沛的身材挑三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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