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洗漱一番倒头就睡。
第二天早上还没睁眼,江暮云就觉得自己手腕脚腕哪哪都痒,痒到她怀疑自己晚上是不是梦游吃笑菇了。
闭着眼睛伸手挠了一会儿手腕,舒缓了痒意之后江暮云翻了个身,准备再磨蹭一会儿消消困意。
安然躺平后几分钟,江暮云觉得有哪里不对。
她猛地睁开眼,视线正对上自己通红一片的手腕。
江暮云坐起身,捋开两边长袖,就见自己手腕上少说有十几个芝麻大小的鼓包。
手腕经过她刚刚那一番抓挠,这会儿正是红痕交错的时候,配合上细看密度惊人的小鼓包,多少带点恶心。
再把裤腿往上一拎,也是差不多的情况。
区别只是脚腕那儿她没抓过,现在只是一堆红色芝麻粒分布在脚腕周围。
应该是昨天晚上咬的。
江暮云想想那些小飞虫就是一阵反胃,她脱力般往床上一倒,在空间里搜罗了一下,找出一面镜子。
照照脸和脖子,还好,脖子往都是安全的。
幸亏她这段时间出门都穿的长袖,袖口和裤脚也一直都有扎紧,不然一晚上过来怕不是要密恐发作。
江暮云叹着气往身上抹清凉油,冰冰爽爽的感觉稍稍压下痒意,然后先仰头含了一口漱口水,反复漱口几次将胃里翻腾的感觉清掉之后才开始洗漱。
小白跟在她后面甩甩尾巴,江暮云揉了它两把,嘟囔道:“春天到了,万物复苏,你还秃了。白啊,你最好皮厚一点。”
不然一只秃毛小白,怕不是要被蚊虫咬死。
江暮云又不能给它也套丝—袜。
没错,这种体积小到能见度稍微差一点就肉眼难见的飞虫,什么蚊帐纱网都不好使,裤脚扎起来它都可能从缝隙里钻进去待着,然后就地吃自助,只有密度够高还贴肤的丝—袜能拦得住。
因为它体积小,毒针也就那么点儿长,一条普通的春秋季丝—袜的厚度,就足够把它的毒针挡在外头了。
前世这种小飞虫泛滥得最厉害的时候,还有人出售和丝—袜同材质的连体衣。
那是真的连体,从脑袋连到脚的。
因为这种小虫子一出现就是成群结队,从来没有落单的时候。它们晚上在人睡着之后甚至会往人口鼻里飞,有不少运气不好的倒霉鬼因此丧命。
且死状各个都相当离奇。
末世之后的每一个理智尚存的幸存者都相当惜命,没人会闲得没事赌命玩。于是大家就学会在飞虫泛滥的时候,晚上用东西套着脑袋睡了。
江暮云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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