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小跑着上前往书案上一趴,一双杏眸瞪地又大又圆,蛮不讲理道:“父皇您不会叫儿臣进来就是为了让儿臣回宫呆着的吧?”
她刚刚哭过,进来前虽略做收拾,可微微发红的眼角和沁水的眸子还是瞧地出几许委屈模样。
建德帝一向最是见不得她哭的,方才的五分心软立刻成了十分,哭笑不得道:“父皇何时说过这话了?”
赵曦月嘟着嘴角轻哼一声:“那您总让外头那两个小内侍拦着儿臣作甚?”
“你若听话些,父皇何必如此。”说着,将人召到了自己身旁坐下,就这眼睛细细看了两眼,蹙眉道,“往后不许如此了,哭多了伤眼睛。”
听到建德帝略带责怪却又掩不住关心的话语,赵曦月嬉笑着挽住了他的手臂,俏皮道:“糯糯知道啦,以后糯糯每次都开开心心地来见父皇。”
她微顿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那父皇此次不要亲征北伐好不好,这样糯糯就不用担心父皇的身体啦,不担心父皇的身体,糯糯就不会哭啦。”
虽说知道她是为此事而来,可如此开门见山倒还是叫他有些意外,不由得沉默了片刻才无奈道:“朕的旨意都已经下了,怎么能朝令夕改呢?”
“可是这次北伐并不是必须要父皇亲征才行的呀,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北境形势复杂,难免有宵小之徒暗中作乱,父皇千金之躯,如何能以身犯险?”赵曦月咬着嘴角,低声道,“眼下天气渐渐入夏,番邦也要修整民生不会贸然生事,边伯侯手下的精兵良将亦需休整,并非出兵的好时候。”
众人皆道建德帝是想趁此机会振奋北境士气,一举拿下番邦以免日后再兴风作浪。但赵曦珏派去北方的暗探回禀,边伯侯手下将士在经过去年年末今年年初的大小十几次战役之后,亦是伤了元气,此时正趁番邦发展民生的时候休养生息,绝不宜再动干戈。
建德帝被她说得有些发愣,随即释然一笑,摸了摸赵曦月的发顶道:“朕的糯糯不是男儿身,真是可惜了。”
没想到她家父皇这会还有感慨此事的功夫,赵曦月瞪着眼睛,大有一副“你再多说一句我就哭给你看”的架势。
建德帝一时失笑,倒也不急,调侃道:“既然糯糯也知道此时不是出兵的好时机,那你说说,为何父皇还要劳师动众地御驾亲征?”
赵曦月沉默了一会,慢吞吞地回答道:“父皇是想看看几位皇兄和朝堂众臣之中,谁忠谁奸。”
建德帝故作惊讶道:“连这都能想得到,是你六皇兄教你的吧?”说罢,也不等她回答,又继续说道,“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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