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才是,怎得还反其道而行了。”
她顿了顿,又道:“说到此事我竟也忘了,你是新科状元的事咱们还不曾开宗祠禀告先祖,正好趁此机会也请人来为傅姨娘做场法事。”
傅雪枝生下谢蕴之后由老夫人做主抬了姨娘,只她命薄,不多久便撒手去了。当时康氏正同谢时吵得厉害,将谢家大小事都扔下不管,老夫人怕尸身坏了不是办法,叫人裹了口薄棺材匆匆葬了,又在宗祠一角立了牌位,便算了了一桩事。
之后谢蕴不在府里,大家又知道康氏的忌讳,自是无人去张罗什么法事了。
如今谢老夫人说这话,不免有安抚谢蕴的意思。
谢时也好谢老夫人也好,始终都觉得谢蕴是谢府的人。分府独过也好,说要将生母的牌位移出宗祠也好,不过是他在为年少时所受的不平待遇叫屈罢了。他们对他示示好,说几句软话,他也该安了心,乖乖回来同他们谢家人一齐过日子才是。
至于是真的忘了还是眼见着谢蕴要飞黄腾达前来亡羊补牢,各自都是心知肚明的。
“不牢祖母费心。”谢蕴却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
他眉眼未动,叫人看不出他的情绪,更不要说想从他脸上读出什么心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