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曦和抬眼朝她看来,平静道:“因为阿娘从来都是个不留后路的人。”
胡姬一愣,随即掩着唇瓣低低地笑。
“你说的不错,那个人在你出生之后就被我亲手处置了。”她眼睑轻抬,笑得娇媚又张扬,“好不容易才寻到一个同建德帝有六七分像的男子,若是被别人瞧见了,岂不是要怀疑起你的来历?也好在我棋高一着,没被赵黛盈捉住马脚,才让我番国十余年的计划没有毁于一旦。”
许是心有所感,后一句话与其说是说给赵曦和听的,倒更像是她在自言自语。
赵曦和却听见了她那句近乎呢喃的话:“时至今日,你也该将你不辞千里从番邦远嫁和亲的目的告诉我了。”
不是疑问,不是命令,而是简单地不能再简单的陈述。
胡姬又眯了下眼睛,似乎是在评估他的可信程度。不过那仅是短短一瞬,她已开口道:“父汗不辞万里将我嫁过来,只有一个目的。‘惑君媚上,把持朝政。伺机而动,蚕食鲸吞’。”
因而,她需要让她的儿子成为大夏朝的储君,却不能让她的儿子身上流着大夏朝皇室的血。
“可你却被背叛了。”
赵曦和蓦然出声打断了她的回忆,也让她的眼中飞快地闪过了一丝惊讶,疑惑的话脱口而出:“你如何知晓?”
“你诈死出宫是在番邦先大汗驾崩,新任大汗继位之后的事。”赵曦和说得平静,“若仅是因为长公主险些戳破你的身份,当时长公主已死,任大理寺卿的谢蕴家中生变无暇处理公务,你大可利用这段时间安顿好一切,不必冒险诈死。”
胡姬这才抬眼将眼前的这个儿子细细地打量了一遍,心中大震。
他说的不错,她那位同她虚与委蛇了数年的王弟在继位之后,突然切断了她和国内的通信,甚至撤出了这几年番国布在夏国境内的奸细,为的就是让她在夏国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最终屈服于自己。
她怎么也没想到,她的王弟会蠢钝如斯,为了一己私利,将他们大番国多年谋划的心血都付诸东流。如果她不走,等到她的那位王弟彻底翻脸,将他们的计划交给大夏的皇帝示好,那么她就再无翻身之地。
于是她走了,走得毫无留恋。
可她到底还是疏忽了,没想到短短几年的功夫,经过官场历练的赵曦和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对着自己的突然出现方寸大乱的毛头小子了。
“你突然提起这些陈年往事,想来不是因为那小丫头要与你疏远一事吧?”胡姬心中浮现出一个念头,脸上的笑意也跟着渐渐褪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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