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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敛目凝视着身前的人,缓缓道:“三殿下在指责微臣未曾向殿下坦白一切。”
“我知道的,”赵曦月有些发闷地说道,她抬头飞快地看了一眼因自己这句话微微蹙眉的谢蕴,又飞快地低下头去,“温瑜哥哥就是沈墨白的事,我是知道的。”
“……”谢蕴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赵曦月有些泄气地踢了一下脚下的石子。
她本想找个更好的时机将这件事告诉他的。
又看了谢蕴一眼,见他仿佛还没有明白过来自己为什么能够知道他的身份,赵曦月闭了闭眼,破罐子破摔道:“当初《尚异谈》第四卷 上市的时候,六哥买了一本有沈墨白亲笔题字的给我,我一直好好收在书阁里。后来我瞧着你的字有些眼熟,就拿出来比对了一下……”
有了字迹的对比,再联想起当日他一出手就是五千两的阔绰,结不言而喻。
“我当初不是还说喜欢前朝诗人的名句‘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请你在扇面上题字了么。”
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当时他还有些疑惑她后来好像从来没用过那把扇子。
至于在书上的题字,他只记得十四曾经拿了几本书过来,让他随便在书页上写两句意境好的诗句。他一向不管书发刊之后的事,便由着他随便写了,也没留意自己写得是哪几句。赵曦月找自己的题字的时候,自然不会往这事做想。
谢蕴默了片刻:“殿下为何不早些告诉微臣?”
赵曦月扁了扁嘴:“我还想等你什么时候主动告诉我了,我再说出来吓你一跳呢。”微顿了一下,又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用手中的帕子挡住了自己的大半张脸,颇有几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你那么小的时候就要出来写书赚钱,还不让谢首辅知道,我怕你心里有别的打算。万一传出去坏了你的事,是不是不太好?”
说到最后,却是再一次委屈上了,“我瞒地那么辛苦,谁准你被三皇兄吓一吓就招了的?”
每当她看到自己书架上放着的《尚异谈》时,她都有种抓住谢蕴问一问他准备什么时候出新一卷的冲动。可是想起他写《尚异谈》的时候才十四岁,她的这个冲动就渐渐平息了。
才十四岁,就要自己写书赚钱了,这哪里是一个名门之子需要做的事?想想那些世家子弟,十四五岁的时候,哪个需要为自己的腰包考虑的?
偏偏谢蕴这个首辅之子,要独自一人在遥远的庆阳缩衣节食地过活。
万一没有赚到钱,他会怎么样?赵曦月想都不敢想。
她知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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