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智昏,被某人柔目浅笑的样子晃花了眼,早就将皇后的举动给抛之脑后了吧?
只好咽下了嘴边解释的话,由着她们误会了。
行露朝里屋探了一眼,见赵曦月已有青佩伺候着更衣,忍不住轻叹一身,准备去为她传热水洗漱。结果还没来得及出门,迎面就撞上了正要进门的建德帝,她脸色一白,慌忙后退了两步,行礼道:“陛下。”
屋里的人立刻被她的声音吸引了注意:“父皇?您怎么过来了?”赵曦月散了头发,穿着雪白的中衣,连鞋都没有穿好就从里头蹦了出来。
“毛毛躁躁。”建德帝笑着嗔了她一句。寻芳阁的地面上扑了厚重的地毯,她光脚踩着也不必担心会受凉。握了她搭在自己臂弯间的手,觉得掌心温暖,心中更是宽慰了一下,“过来看看你。”
心知建德帝是为了皇后的事而来的,赵曦月弯着嘴角乖巧地笑了笑,没有点破,搀着建德帝的手进了内室,父女二人并排在美人榻上坐下。
以前也是这样,赵曦月在皇后那受了委屈,建德帝明面上不说什么,到了晚上就来悄悄看她,安抚她的情绪。直到后来她总是做出无事发生的模样叫建德帝不必担心自己,他来得才少了。
建德帝将赵曦月落在颊边的鬓发勾到而后,温声道:“糯糯今日受委屈了。”
赵曦月眸光微闪,嬉笑着晃了晃脑袋:“父皇今日给儿臣加封了如此多的食邑,哪里委屈儿臣了。”
“那些食邑不过是些身外之物,何足挂齿?”建德帝见她高兴,顺着她的话哄了一句,却没有将话题避开的意思,“糯糯,你母后的事,父皇代她同你道歉。”
赵曦月笑意一顿,垂了眸,指尖绕了一缕青丝在手中把玩,“父皇又不曾做错什么,不必向儿臣道歉了。”
建德帝却是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朕与你母后是夫妻,夫妻一体,她做错了事,自然由朕这个做丈夫的来承担。”见她微嘟着唇,神情别扭却不见悲伤,心下微动,“糯糯可愿原谅你母后。”
“母后今日也没错,儿臣谈何原谅呢。”赵曦月将手中玩腻了的青丝随手扔开,一脸认真地看向建德帝,“儿臣记得父皇说过,贵为皇后,不仅需要掌管六宫,教育皇嗣。更重要的是,她是此生常伴天子身侧之人,需以身为谏,辅佐天子安定臣民。若儿臣不是母后的孩子,只是下座几位皇姐皇兄中的一员,必定会觉得母后此举深明大义,反倒是父皇您,仅凭一己之爱行事。”
说到最后,她猛地一顿,不禁有些愣神。
起初她只是想寻句话让建德帝知道他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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