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样打扮起来不但不会过于繁复,反而华贵明艳至不可方物,靖帝的眼光几乎就没离开过她。反观自己,福贵嫔即便知道理智上是急躁不得的,然而那心里的酸楚委屈却是不断翻涌,难以克制,“都是作诗作得好,也都一样是皇上的妃嫔,怎么纪青盈便能得着皇上贴身的物件,旁人就只是拿些文具打发了?皇上便是偏宠纪青盈,也不该这样不公道啊!”
要是论实诚,大盛禁宫里头,福贵嫔大概也算个无人可处其右的异数。虽然这话是实情,却真的是过于直接了。
靖帝登时面上就冷了,淡淡地扫了一眼福贵嫔:“宝音,是不是朕待你过于宽和了?便这样口无遮拦吗!”
“皇上。”纪青盈本就站在靖帝身边不远处,瞧着他的神色便知道不大好,忙上前半步打圆场,“福贵嫔大约是一时口快,这不是没得着彩头么,皇上不要这样认真才是。”
“连纪青盈都知道我是福贵嫔,”福贵嫔其实还从来没有被靖帝这样当众斥责过,虽然心里也有畏惧,但是前面的话已经出口,难不成要低头认错?更何况在她心里也觉得自己并没有说错,眼泪不觉就落了下来,“可是在皇上心里,还那我当做宝音乡君,还当小孩子是不是?那……那皇上又何必让我入宫!”
“胡闹!”靖帝冷冷喝道,“你哪里有什么身为妃嫔的自觉。什么是规矩,什么是本分,你知道么?朕如何行事,何时轮到你来说嘴!”
这次的斥责可比刚才更重了十分,宁妃等人个个都十分战兢,夏珊珊在这个时候可就不是“好单纯好耿直”地上前支持福贵嫔了,而是膝盖一软首先跪倒:“皇上息怒!”
“皇上息怒!”宁妃等人连忙跟上,瞬间御景南苑的水榭诗会这边就跪了一地,只是福贵嫔倒也硬气,眼泪汹涌澎湃,颇有些“舍了一身剐,皇帝拉下马”的架势,硬挺着不跪。
而纪青盈更是没有这种动不动就跪倒的爱好,一时间站在原地,与福贵嫔一样抢眼。
“我可说错了吗?”福贵嫔哭道,“皇上要是不讲道理硬压人,那就杀了我的头好了!反正这样在宫里,活着也跟死了一样!”
这就是所谓的初生牛犊不怕虎了,福贵嫔真豁得出去,也算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毕竟靖帝不论是看着朝廷上的大局、外戚的支持,还是为了从小相识、亲上加亲的情分,最多最多,也就是斥责禁足、再不然就是降个一品半品的就是极限,哪里真能打入冷宫或者刑求杀头。
“栾丽音,你在挑衅于朕吗?”靖帝目光愈寒,声音之中的危险信号也愈发明显。这位祖宗可是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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