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之中却好像含了无限的自嘲与落寞,叫她心里酸的难受。
今日明明是他的生日,他为什么这样难过?
第37章
片刻之后,太子从净室里出来,鬓发间还有微微的水意,雅正面孔上也褪去了红意,一切的酒醉和失态似乎从来都不曾发生过,他还是那个儒雅自持、芝兰玉树一般的太子殿下。
“殿下。”纪青盈低了头,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出去罢。”太子淡淡道,语气里并没有什么寒意,可是也不似先前那样带着些随和的亲近,应该说是有几分客气了。
纪青盈退了半步:“是。”她再次紧了紧身上的臂扶,左边的袖子便滑开了一点,连肩上的布料也有些左支右绌。
太子眉头微微一松:“站住。”又看了看她纤细绰约的身姿,以及破损的衣裳,便去拿了自己的一件薄披风,亲手给她围了:“今日是孤失态了。”
“殿下。”纪青盈咬了咬牙,还是将心里的疑问提了出来,“您今日为什么这样不痛快?”
太子看着她的眼睛,静了片刻,才终于道:“旁人不知也就罢了,你真的不知?”
“殿下的意思是——”纪青盈迅速回忆了自己所知的一切,似乎有些什么模糊的感觉,“是跟上次傅贵妃说的话有关系?”
太子的神情全无变化,但以纪青盈对他的了解,这也就是默认了。
“当年——”太子淡淡道,“二皇兄是因为孤,才会感染风寒。皇上与皇后娘娘,心里是有怨的。”
纪青盈神情微微一顿,二皇子比如今的怀渊太子要大六岁,而天宪十一年的时候太子才十三岁。若是那个时候肃帝与栾皇后就因着二皇子的病故而迁怒太子的话……
“今日渝州奏本,延恩侯府长女病故。那原本是皇上与皇后娘娘亲自为二皇兄选的正妃。”太子顿了顿,又继续道,“不过,皇上没说什么,只是在查问盐税的事情上急躁了些。”
说完这一句,太子似乎觉得今日酒后说的太多,便又改换了神色:“行了,早休息罢。”看了纪青盈两眼,还是忍不住伸手去捋了捋她稍有些散乱的鬓发,“去罢。”
纪青盈很少听见太子言语之中流露出这样的伤感之意,心里愈发不是滋味。见太子伸手在她鬓边,也有些习惯了,只是刚好余光一扫,发现太子的袖口下似乎有一道青痕,不由伸手探了探:“殿下,您这是?”
太子今日穿了一件宽袖的浅檀色银线云纹常服,坐在景华殿里右手持着杯盏饮酒,距离纪青盈的席位又有点距离,她便一直没有瞧出什么异样。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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