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眼此时失去了骄矜和曾经的一点冷血，取而代之的是神魂颠倒的痴迷，蒂法从他的红发开始，到抚摸他的脸颊，动作轻缓而执着。

“我也爱慕您。”她又强调了一遍，声音一次比一次笃定。

于是，在这座林间城堡，他们交换了无数或激烈或甜蜜的吻。蒂法抚摸过他的红发，耳钉和脖颈，而他只是用一种难以自抑的，疯狂的力道，环着她微有清瘦的肩。到最后，两个人只是依偎在一起。

“我想到您家去。”他忽然说。

蒂法说，“好。”

“但我们还应当享受现在。”她如同宣判般说出这句话，就着拥抱的姿势，和他双双地倒在这冷清城堡的客厅。

客厅上悬挂着巨大的水晶吊灯，它的光芒晶莹、剔透，和这清冷的，阴森的城堡一起，融着冷色的光，这光把他们也一起环绕，甚至盖过昏黄的日光。

她一个个解开他的衣扣，他今天盛装打扮，于是解开这繁丽的衣装更给人一种期待，而他也毫不退让，笨拙地抚摸着她的肩颈，和她微微垂落的金发。

她的肩颈挨着客厅铺就的绒毯，在这种情况下，她竟然还有闲心谈笑，“你们家客厅的毯子是天鹅绒的吗？”

洛莱低低地喘气，“是……”

他的肌肤在这影绰的灯下闪着白玉的光泽，一个现世的精灵，她为自己能够掌控而感到血液的沸腾。

但他也并非里昂那样的温和顺从，这个疯狂的小魔鬼正用一种眷恋的力道搂住她，急切地和她交换着呼吸，他的吐息与她的溶在了一起，溶在这个狂乱的气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