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年的车祸,他一直很仰慕时以声,那势必是他的脆弱,他会在那股脆弱中坦白——没想到意外收穫了不少事情,这大概是这个世界唯一有趣的地方,对吧?」
我已经不晓得该如何反应了,他是如此浅白地说着他一路以来的计画,掌握着每个人的心思,利用着大家的脆弱……为什么?我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个人能做到这种地步?如此冷酷,毫无悲悯,毫无人性。
「……为什么?」这样一路听来的事实令我禁不住颤抖,声音是出去了,又彷彿卡在喉间,「是因为你的父亲……?」
闻言,他先是一愣,下一刻却开怀大笑了起来,他笑得过分,像在听着有史以来最好笑的笑话,整个屋子繚绕着他夸张却不祥的笑声,片刻后他抱着笑疼的肚子,抹去了眼角逼出的泪——
「怎么可能,这点我很感谢他们呢。」
他摀嘴藏了藏又忍不住弯起的嘴角。
「当年我也在场,虽然对那时的我而言确实是场意外,但——」
他看着自己的掌心,像在回忆当时的情景地伸了伸手指。
「是我抓着那个喝得烂醉的男人,让他活生生地被迎面而来的车子撞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