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远眺,笑道:“这样柔弱的小郎不好吗?养花……也算是修身养性了。”
“好吗?”阿四迷惑,“这样半点儿都立不起来的人,很容易死吧,不死也很麻烦。”
太子没有纠正阿四话语中的不吉,只是笑一笑:“男人大多数都活不长命的,精力旺盛的更麻烦,这样的琉璃瓶儿或许更好些。”
阿四摇头不止:“我要是他阿娘该多操心啊,这样一个易碎的小孩。闵大将军怕是都不能放心把他独自留在鼎都的宅院里。”
“阿四与闵小郎一般大,怎么说这样老气横秋的话。”太子抬起手、又落在阿四的肩膀上拍拍,感慨道,“阿四长大了,马上就要和我差不多高了。”
对此,阿四殊为得意:“我已经有五尺四寸(一米六)了,很快就会比三姊还要高!”阿四的身高目标,就是要比姬宴平高。
小一辈的女孩们也不知是为何,一个赛一个的高,姊妹中,原是姬宴平长得最高大,眼见得来日要被阿四超过去。只瞧着是半个大人模样,心性却仍旧是孩子。
太子道:“这倒是可预见的。”
少有的和太子聊天,阿四心情不错地和长姊告别,带着宫人梦湖返回,一路上哼着不着调的曲子,优哉游哉。
倒是梦湖偶有抬头,神色复杂,似乎有话要说。
直到进了丹阳阁内室,阿四问起,梦湖才说:“我从前与阿娘住在掖庭局也曾耳闻闵小郎或嫁与四娘的流言,今日见到……”
阿四摆手拦住了梦湖剩下的话,笑脸不变:“这事我也知道,说实话,我偶尔也能听到类似的话。宫人力士之间流言蜚语、真真假假太多,不必理会。”
她比较阿姊们迟钝些,却也不是傻子,前日里姬宴平说了她尚且有些云里雾里,但今天再看见太子出面,再迟钝下去就是蠢了。闵玄璧人如其名,当真是一块美玉,同时也是烫手山芋。
闵大将军半生戎马,绝不是会为区区一个没养过几天的男儿改变立场的人。依照阿四朴素的看法,说不定闵大将军心里情谊最深重的人是皇位上的皇帝,她们之间绝非普通君妾之谊可以概括,复杂的经历和漫长的光阴早就把这两个女人的命运纠缠在一起,注定奔向共同的命运。
但是,任凭闵大将军坚如磐石,闵玄璧作为卫国公家唯一的男儿,他所携带的意味终究是不同的,他的落处会给外人带来一些难言的错觉。产生错觉的人多了,也能成一股势。
阿四当下只愿做好这棉花的差事,再多一些,就是攒钱赞助航海的船只。再多的,实在懒得参合。她自知不是那块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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