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程,她如今的前程可是占了这些落下去的男人的缺才有的,真要她替赵孺人多说两句话,未免也亏心。
一个长相不出挑、事情又多、见面没个笑脸、还身体不好的男人,尤其是赵氏身上能榨的油水也见底了,姬宴平是一分心思也不可能多给的。别说赵娘子来劝,就是亲娘齐王来找,她都要嗤回去的。
姬宴平坦然道:“我是不吝啬与你说实话的,男人好吃好喝在后院乖乖待着也就是了,若是有助益,偶尔放出去逛逛也不妨事,就是脸面我也愿意给……我自认是个大方的主君,最最要紧是千万不能碍了我的事。你娶了嗣端王的男兄,该知道那是个多么大的麻烦,而你是在替嗣端王担的麻烦,据我所知,她对你应该不错吧。近来你族中难道对你不是越加重视了么?赵氏的母父也让了不少利给你。这份就是我替你担的麻烦。家中的吃穿再多也是有限的,少了赵氏,你就能多吃一碗。你要是嫌弃那边事多,每月来我府上一趟见见赵氏,劝劝他听话懂事,也就了了你家婶母的烦恼。总不能你是嫌家里给的太多了吧?”
姬宴平的成长过程中,见得最多的男人就是宫里的力士和男禁军,他们在她眼里与手里的碗筷无异,甚至于她会伸手去拿碗筷,而不会触碰这些低劣的男人。稍好一些的,就是前朝的男人,都是不合时宜的旧书,迟早要被大火烧尽化作飞灰。
再说,后院的男人,有一张讨人喜欢的脸和身子,再多些讨巧的心思,这些男人就和她身上穿的衣服、脚下穿的鞋子一样,无非是要贴身接触,伺候的是她身上更隐蔽的部位,本质上和力士是一样的。
她儿时就瞧不起谢有容,一个容颜衰老的美人,红颜枯骨,迟早是要埋进土里的。谢有容被放在后宫太久,已经愚钝腐朽了,他的死亡是可预见的,且死得很合姬宴平心意。
被虫蛀的朽木合该烧去,带着木中的蠹虫一起成为焦炭,再作飞灰,既不占地方,又能让她见一场别开生面的火光。
这些人是要比工具好用但操纵复杂的工具,她愿意稍加注视,已经是天大的恩典,而赵家的心思多少有些出格了。
怎么会有人为姬宴平打碎一个碗而上门讨债呢?出售这个不趁手的碗的赵家,才是该上门谢罪的。
赵娘子向来是将赵孺人当人看待的,听完姬宴平这一席话不免沉默,却也说不出反驳的话。她轻叹一声:“赵孺人有如今结果是家中宠溺太过的缘故,我会让家中合适的嬷嬷来,务必将赵孺人教好,给大王一个交代。”
“你能明白我的苦心就好。今天我心情好,才与你说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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