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掩的性子最讨人厌了。
“噢,这样啊,”她记得舍己为国驻守边关多年的闵明月,确实不好太偏向,于是她招来承欢殿的内官,指着俩伴读说,“之后就带着他们俩去翰林院找那个……养花的学士学吧。”
说来有点不好意思,阿四热衷辣手摧花的对象,那些花的养花人的姓名她根本没注意过。
承欢殿原先的内官跟着姬若水离开了,新上任的是掖庭调来的新面孔,看着干练,说也少:“喏。”
交代完,阿四准备离开前按照内心的恶劣想法,眼疾手快地掐了一把阿史那舍尔的圆脸,手感像他的脾气一样软,她嘿嘿笑:“真可爱啊。”
心里想的却是:真可怜的模样啊。
虽然可爱和可怜在某些时候是相通的,但阿四总觉得有些楚楚可怜是会让人升起恶意的。
一个漂亮的、无依靠的、性格软和、欺负也不会为之付出代价的孩子,阿史那舍尔简直占满了。
“唔……”阿史那舍尔不负众望地开始蓄泪,碧绿的眼睛泪汪汪的,清透的湖水晃了又晃,终究没溢出来。
闵玄璧立刻俯身去哄,小孩子哄更小的孩子,看着多少有点滑稽。乳母紧跟着围上去,慢慢劝着阿史那舍尔,不停在说:“四公主是喜欢你,才玩闹了一下,小王子别难过。”
阿四听得瘪嘴,她才不喜欢嘞。
但是她欺负人了嘛,总得给个台阶下,转身溜溜达达出去了。
柳娘等候在外,顺便从怀里掏出一个熟悉的木匣子递给宫人,灵活变通:“这是四娘赠与阿史那王子的礼物。”力图坐实阿四是出于喜欢才捏人家的脸的,绝不让自家孩子的名声受任何可能的损伤。
晚间回丹阳阁歇息前,柳娘依照惯例讲了一点故事。自从阿四听过弘文馆讲授的《商君书》后时常有疑问,柳娘也开始将故事改到秦时,给阿四讲一些秦朝的故事。
柳娘讲到秦朝细密地堪比纱衣的秦律,秦朝的田地全部属于官府,而普通的民众需要立户著籍换取土地成为自耕农,一般来说每户百亩地,有军功爵位的人依照爵位增加授田。
也就是说,秦朝的土地本身是国家的,并不属于民众本人。
阿四震惊,好不容易升起的一点困意都飘走了,真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原来土地国有这么快就出现了吗!
柳娘经常弄不明白阿四奇怪的点,其他孩子听了只会觉得无聊的事,阿四怎么还能越听越精神?
她只好伸手轻揉阿四的耳廓,放缓语调继续说:“田地是人赖以生存的,既然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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