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头皮发麻,连带着往日疏离清冷的声音,都带着些微的颤音。
她说完,起脚便要走。
可谁知,那只炙热的大手还是拉着她,一点都不肯松开。
“师尊,我……不会。师尊,帮帮我。”
往日俊逸冷漠的青年人,说出此话来,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只是固执地拉着云洛洛的手,就好似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不、不会?!
你是不是sa?!
这要是在平常,云洛洛定是要发飙了,但是……但是如今的境况,倒是让她无所适从。
特别谢焕尘抓了一会儿,又忽而缓缓地缩回了手,声音极低地道:
“师尊若是不愿,就让我自生自灭吧……”
“呃?!”
云洛洛见着他烧得眼角都通红了,嘴唇却越来越苍白,额间更是沁出了不少冷汗来。
想要修复破碎的金丹本就痛苦,更何况这冰莹草的副作用,他一路来一直在默默地忍受着这些痛楚,乃至于发泄都不会。
罢了,罢了,总不能以己度人。万一人就一心只修眼前仙,从来没有想过一星半点僭越之事呢?!
特别是看着谢焕尘垂下头,露出软乎乎的头顶,还有他略显尴尬的坐姿。云洛洛还是心软了,低声道:
“为师陪着你……”
可这一陪,却是混乱不堪的一夜。
云洛洛只记得,她只来得及按照原计划给法舟设立了必须的法阵、结界,之后,她便在这法舟上小小的客舱里,发生了一些难以启齿之事。
她虽说自诩见多识广,但总归都是纸上谈兵。
有诗曰: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云洛洛赤红着一张小脸:“此事不躬行也罢!”
后来……冰莹草的副作用总算平息,谢焕尘破碎的金丹也在云洛洛的天道灵根加持之下,开始慢慢地复原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