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少年咀嚼着那句“我俩”,慢慢扬起笑容。
他俩在茂密的参天密林中穿行,一路上没碰到第三个人影,就在江宴秋忍不住心里犯嘀咕时,只见前方一片空旷的草地上,不少树木和花草都卧倒折断,树干上到处是法器和灵力攻击过的痕迹,很明显经历过一番鏖战。
江宴秋和詹台乐交换了一个眼神。
然后默契地脚步放轻,收敛周身的气机,慢慢走向前。
一道破空般的鞭声响起。
红色宫裙丽人追赶着一道四处乱窜的黑影,眼神冰冷,脚下灵力运转成风,鞭子每一下都仿佛提前预判般,堵住黑影的去路。
黑影发出尖锐吱吱咆哮,尖利的爪子一下便能在树干上留下深深的抓痕,那东西似猫似虎又似兔似猴,长相十分丑陋怪异,眼睛里闪着猩红的光,却在红衣人暴烈的攻势下狼狈逃窜,它快,那人的鞭风更快,最后只被一击抽中背部,吃痛地掉在地上。
红衣人轻哼一声,收起鞭子踏步上前,就要把战利品收入囊中。
烛阴狲的一只后爪微不可见地抽搐了一下。
江宴秋大呵道:“王道友小心!”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果然!在王湘君离烛阴狲不足十步之远时,原本倒地装死的烛阴狲猛然睁开猩红的眼,迅疾朝着红衣人的面门扑去!
一切只在转瞬间发生,烛阴狲的速度快到简直化为一道虚影,倒映在王湘君凝固的瞳孔中。
哧——他的前腿被一把利剑穿过,狠狠钉死在树干上。
正是凤鸣。
江宴秋面色几乎带着一股镇定的冷酷,下手极稳,烛阴狲被刺中时离王湘君只差区区一寸,要是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刺中的是人还是狲。
他小跑着把凤鸣和烛阴狲一起捡回来,因此没注意到詹台乐小声地“切”了一声。
江宴秋一手把凤鸣剑身上的血甩干净,一手拎着吃痛不已吱哇乱叫的烛阴狲向两人走来:“没事吧,王道友?”
王湘君这才缓过神来。
他刚刚那一下来不及闪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烛阴狲丑陋的面孔扑过来,手脚动弹不得,现在还浑身冰冷。
直到听到江宴秋的问句,那滴冷汗才落下来。
王湘君看着来人。
江宴秋今日一身杏色道袍,腰间缀着双鱼玉佩,明明是天上明月、珠玉无双般的长相,他却大大咧咧地提着剑和狲,毫不在意被那东西弄脏自己的手。
王湘君哼了一声:“谁要你多管闲事的,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
江宴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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