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杜乘锋的视线瞟向了身边跪伏着的那些百姓们。

“哎。”

只因为，从刚才的叙述里面，他感受到了同行的气息。

“这祭祀，也就这么一年又一年的办了下去。”

确实是太粗糙了，这手法甚至都不如那三山镇的山神，那山神至少还知道隐居幕后，完全不漏行踪，不出大事就不动手。

但很显然，这些百姓们不知道的是，就连他们自己，也已经被那河伯计算在内。

杜乘锋甚至能猜到这故事的结局，若是他不出现的话，这些愚昧的人们就仍旧会维持着血腥的祭祀，直到哪个路过的侠客过来，路见不平的侠客在看到这一切之后，便选择将落水的无辜者救下，随后便会悍然出手，将这些愚昧的人们全部杀死。

“每年居然只要几个人的命就不动手了？这河伯还这么讲信用的？”

伴随着老者的叙述，杜乘锋这边也逐渐明白了整个事情的起因。

甚至连托梦这件事都是毫无成本的，无非就是把人打晕叫醒再打晕而已，杜乘锋自己都能操作，一个不行就多来几个，总之把意思传达到就行。

老者一声长叹。

这些百姓们还在对他不住的叩头，很明显，祭祀被打乱，让他们畏惧河伯的报复，尤其是为首的那个老人更是磕头如捣蒜，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那份辩解的真实。

杜乘锋摸了摸下巴。

动辄几百条人命的济水泛滥，说不干就不干了，直接缩短成每年只填几条人命就好，这收益可是足足缩减了上百倍。

“吾乃本地河伯！掌济水两岸！尔等小民居然胆敢私改河道！其罪当诛！”

面对着老头的叩拜，杜乘锋连忙让开一步。

“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没有办法，那就只能什么办法都试试看了。

这河伯难道是开善堂的吗？这么好说话的？

还是说……

面对着陌生的三尺铁人，百姓们犹豫了片刻之后，终究还是有面容肃穆，看起来德高望重的老者站了出来。

复盘了那河伯的操作之后，杜乘锋连连摇头。

“别，我可不是你先人。”

“河伯……祭炼河水当兵刃吗？”

那老者伏在地上，对着面前的陌生铁人连连叩首。

无辜者得到了救赎和希望，路过的侠客得到了煞气和名声，这听起来是个完美的结局。

“小老儿说的都是实情，本地百姓们都可作证，自从有了这祭祀之后，这济水确实再也没泛滥过，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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