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子,上面有成年的兄长嫂子,下面有差不多年纪的侄子侄女,什么事也轮不到他干。
要不是去了部队历练,把他给练出来了,不然他估计五谷不分。
现在,自己出来单独过日子,已经被传达室阿姨开始指挥着这个那个了。
陆守俨:“这些没什么,我在部队都是要干的,就是——”
他略抿了抿唇,有些不可思议地道:“第一次被叫小陆,真有点不适应。”
初挽听了,差点笑出声。
中午时候,初挽从图书馆赶回机关大院,陆守俨也恰好回来了,丁彩丽赶紧带着他们过去了她妹妹家。
她妹妹家住在白石桥一处偏僻的胡同里,走到了胡同根,来到了一处背阴的院子,院子旁边电线杆上扯出来密密麻麻的电线,屋子旁边支着木架子挂晾着衣服。
一进家门,有个穿着肥大蓝布裤子的女人站在晾衣服,看到他们,忙让进来:“姐,你可来了。”
女人叫丁彩虹,是丁彩丽的妹。
丁彩丽偷偷摸摸的:“他们不在家吧?”
丁彩红擦了擦手:“不在家。”
丁彩丽赶紧给丁彩虹介绍了,丁彩虹显然人生遭遇和丁彩丽差很多,说话做事都局促,很放不开的样子,只知道一个劲地让他们进来:“我给你们倒水。”
丁彩丽:“赶紧拿出来,给人家看看,水就算了,不用倒了。”
那女人忙进了里屋,很快就拿出来一幅画。
她解释说:“这幅画现在还在我手里,不过我也不敢轻易拿出去,他们急着找我要,说我不拿出来,就给我好看。”
丁彩丽:“要是值钱,当然不给,这是你婆婆当时给你的!”
初挽打开那幅画,仔细看过,这是郑板桥的《竹石兰蕙图》,这幅画可以说是郑板桥巅峰之作,笔力雄健,力透纸背。
她看了一番后,便详细地问起来这幅画最近这些年的种种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