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同一日史更汉也被东宫卫带回到上景宫地牢。
同时被带回来的,还有让葛西尔念念不忘的西弗然圣物。
那是个合掌可握的青铜器,形似簋,圆腹双耳。白殊拿着细看,发现内壁上果然刻着看不懂的文字,应该就是伊落说过的,部落里的每一代祭司及其侍奉的首领。
他见谢煐起了身,便将东西交给冯万川拿去收好,也跟着起身,并且伸手握住谢煐的手。
白殊始终感觉到,谢煐对史更汉的情绪不太对。
谢煐转眼看来,白殊对他一笑:“走吧,带我去见识一下那个大名鼎鼎的叛党。”
还是那处森寒的地牢,史更汉和白殊先前的画像相差不大,只是形容憔悴。两年多的逃亡生涯已经压弯他的脊背,也在他脸上刻上多于年龄的风霜。
白殊悄悄转眼去看谢煐,见他面色冷然,隐隐地向外迸发着杀气。
两人相牵的手一直没松开,白殊安抚似地在谢煐手心轻轻摩挲。
谢煐没动,不过聚在身周的杀气却是散开了。
白殊以为谢煐会先问当年叛乱之事,却没料到,谢煐的第一句问话便听得他心头猛跳。
谢煐冷声问:“当年是不是你们一群人勾结起来,毒杀先帝后!”
几乎不含疑问的语气。
史更汉倒是乖觉,既已被捉来,也知自己没了活路,只求死得痛快,跪在地上老实答话。
“是圣上、彭公、白公合谋,范公有可能猜到了,不过没有参与。办法是彭公提出,毒也是他提供,由圣上与白公寻人实施。当年凡与此事有涉者,后来基本都被灭了口。”
白殊动动手,将手指错过谢煐指间,与他十指相扣。
谢煐情绪尚算稳定,继续问:“天子对彭氏荣宠过盛,彭家是否握有他弑君的证据。”
史更汉垂着头,有问必答:“当年签过一份契书,约定共推圣上继位,且要传位于彭氏之子,圣上、彭公与我都署有名按有手印。当时密谋先是由我代白公出面,白公是过后才渐渐参与进去,因此那份契书上没有他。这东西不在我这里,当时是由彭公收着,他死后我也不知交给了谁。”
白殊微挑眉——想不到天子对皇贵妃的宠爱还有这样的内幕。
他在心中对谢煐道:【可能落到白泊手里了。不过我可以确定,他夫人并不知情。】
这么一份东西,就能给白泊的改天换日带来合理性。
谢煐:【嗯。史更汉的家人两年前都已被斩,彭家看起来似乎并不知有那东西。】
他再问:“为何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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