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灼人的阳光经由落地窗洒了满室,她被笼罩在其中,垂落在耳边的头发丝被染成透明的金色。
一人一猫,在他们两个的家里组建起的温馨画面。
背景音乐也终于清晰起来──
what's standing in front of me
我眼前这无比美好的你
every breath
每一次呼吸
every hour has come to this
每一天每一刻都只为这一秒
她瞬间明白了什么,从座位上起来,根本不需要去寻找,一转身,便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两步远的霍砚行。
两步,很短的距离,但是又不过分靠近。
保持在一个对于她来讲是安全距离,不会让她感到不适,可只要她一回头就能看到的位置。
才抹干净的眼泪在看见他的一刻又像是开了闸,眨一下眼睛,就扑簌簌往下掉。
她张开手:“抱抱。”
霍砚行抬腿走到她面前,将彼此间的两步距离消除,俯下身,迁就着她的身高,把她抱进怀里。
桑吟仰着下巴抵着他的肩膀,鼻音浓重:“不是说航班延误了吗?”
“是原定的那趟延误了。”霍砚行解释:“答应你到场,不会食言。”
一直都是这样。
只要他答应她的事情,只要是她提出来的要求,不管多难办,霍砚行从来没有食言的时候。
桑吟忍不住抽了下鼻子,一声哭腔溢出。
霍砚行松开她,捧着她的脸,拇指指腹揩去她的眼泪,轻柔的吻落在她的眼皮上:“不哭。”扆崋
他左脚后撤一步,缓缓单膝跪下,修长漂亮的手指间拿着一个黑色的丝绒戒盒。
一枚被切割成皇冠样式的钻戒摆放在正中央。
“张姨会做的鸡蛋饼我去学了,形状奇怪的叶子我们再一起去找,数学卷子你已经不再需要,但是以后你的困难我都可以帮你解决。”霍砚行不善言辞,也不习惯讲这些,因为紧张,表情愈加严肃,但是语气极为郑重:“如果你愿意,能给我个机会,当我的霍太太吗?”
桑吟的视线早已经被眼泪模糊的不成样子,她略显粗鲁的蹭去眼里的泪,深呼吸一口气,将手递出去,颤着声音:“我愿意。”
霍砚行紧绷的神情这才有一丝松懈,明明已经领了证,完全不需要有任何不安的情绪,可是在她点头说好的这一刻,他才终于是觉得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