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排车座此刻正放着一大束卡马拉红玫瑰,在黑色包装的映衬下更显娇艳欲滴。
她立刻回头,眼镜亮晶晶的看他:“你不说没买吗?”
“你想要的。”霍砚行被她感染,略有疲惫的眉眼放松下来:“敢不买么。”
桑吟哼哼两声:“谅你也不敢。”
“行了,上去吧。”霍砚行抬抬下巴:“外头冷。”
桑吟猫腰钻进车里,先是把玫瑰花束往旁边挪了挪,腾出空地才坐进去,然后小心翼翼的将花抱到腿上。
玫瑰花香浓郁,霍砚行喝了酒,闻了一路这个味道多少有点头疼,但是看桑吟现在这么高兴,想着以后来接她都可以带束花。
或许天天送也可以。
这么想知道,关上车门,绕到另一侧坐进车里。
桑吟指尖轻点着玫瑰花瓣,嘴角矜持的往下压着:“我航班提前了,还以为出来会看不到你呢,没想到还挺准时。”
严鸣倏地想起上次的取猫事件,以及刚才的问花事件,生怕自家老板再来个暗戳戳,立刻接话:“霍总提前两个小时后就到了,我们中午参加了个酒局,霍总就是怕夫人您出来找不到,提前离场被灌了好几杯酒呢。”
“……”
霍砚行瞥他一眼。
严鸣眼观鼻鼻观心。
提前离场是真,被灌酒也是真,但是没有严鸣说的那么夸张,他们到机场的时候,也就才过去半个小时左右,桑吟的航班便落了地。
“啊?”桑吟显然没想到事实会是这样,不过她也的确在霍砚行身上闻到了酒味,很淡。
她又倾身凑过去,靠近他脖颈,皱皱鼻子:“那你还好?”
霍砚行是不喜欢把什么事情都挂在嘴边的人,尤其这种为博眼球撒谎的行为更是令他所不齿,但是现在看着跟只猫似的在自己身前嗅来嗅去的小女人,和她眼里没能掩藏好的点点担忧,他突然觉得,有时候谎言也是善意的。
轻“嗯”了声:“不太好。”
严鸣悬起来的心忽地落了地。
他还真怕自家老板这时候给他表演一个品德高尚,直言不讳地拆穿他的谎言讲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