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恭恭敬敬,对江言清连称呼都不加一句,领着他去了一屏风隔开的小茶水间,便离开。
江言清松口气,茶水间有烧水壶,他给自己烧了一壶,总算喝了一口水。
其实他心里清楚,今天不该来的。
感情这东西虚无缥缈,天下的母亲因为在体内共同生存了十个月的孩子而守护一辈子,是亲情;陌生的彼此会因为体内产生的荷尔蒙而私定终身,是爱情;只因性格合适而成为朋友并且在对方困难时第一时间帮助,是友情。
任何一种结合产生原因复杂,成形简单,切断关系却痛苦。
他对徐庭旭的喜欢在理智上告诉大脑,要终止,私心一而再再而三的拉扯着他。
要不要再试一试,你看徐庭旭都来找你了。
不,不行,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可你甘心吗,五年的感情,徐庭旭抱着猫走了,对猫都有感情,对人更是,替身也能替出感情。
明知道继续与徐庭旭牵扯下去,前路一片泥泞,受伤的只会是他,但自己没有一天是不想念徐庭旭的。
所以他来了。
纪锦的目的无非是不想再要他纠缠徐庭旭,他的目的是让自己再次死心,痛多了就知道规避逐步产生应激反应,对徐庭旭的那份想念便会日渐减少。
喝到第四杯水时,纪锦终于来了。
纪锦带着棒球帽,手中套着白色手套,他一一摘了,递给身后恭敬伺候他的人。
“怎么样,这儿环境好吧。”纪锦拉着凳子坐在江言清面前,撑着手笑着,“喜欢我可以帮你申请贵宾卡,这儿外人不能入内。”
江言清开门见山地道:“有什么事直接说。”
纪锦把目光瞥向了别的地方,散漫又高贵。
他一身纯白运动衫,衣服上只有一黑色小标,是“纪”的英文缩写。
徐庭旭也有这类的衣服,说是个人标识的高定,造价贵,他家老头子不许他穿得太造谣才作罢,一套衣服是普通人一年的收入。
江言清一向知道他们这类人,一天的普通消费在十几万不等,偶尔过了能达到百万,随意挥霍对于穷人来说价值千金的东西。
纪锦望向别出好一会儿,才转过头,脸上的表情是他上电视时一贯的纯洁笑容,“这球场是我十八岁那年,我爸送我的,他说我喜欢打高尔夫,那就送一个,省得我天天去别的地方乱跑结实不干不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