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姆轻声说道:「另外……我跟格莉德过得很好,熊老爹也很有精神,妲雅她们啊……」
就这样,哈姆独自一人对森琴说个没完,实则转了个弯,拼命向海韵交代这十多年之间的回忆。他自顾自地一着,越说越多、也越说越急,而格莉德、堤沃与乌恩,表情则随着他的独白逐渐黯淡下来。
说到口乾舌燥之处,哈姆连汗水都流了下来,声嘶力竭的他,好不容易才终于停下了述说。
明明还有好多事想跟他的好友海韵分享,然而眼前的木雕却只是静默。彷彿正祈祷着,彷彿正等待着,又彷彿活生生地,下一秒鐘就会回过头来,狠狠对哈姆说教似的。
对奇族而言,区区百年只是一瞬,但对人类而言已是一生。当年森琴化为木雕时,他们就曾研究过——若论木精的自然恢復能力,怕是要百年之后才能恢復人形。
如今海韵耗尽了力量,对哈姆等人而言,无非已是永隔。
——本来应该是如此的。
正当眾人陷入愁云惨雾之际,露台上红光一现。一条纤细的身影推门进来,戴着兜帽的男子脱下身上的黑底红纹长袍,一脸错愕地对上木屋里数对同样惊骇的眼神。
「咦?那里怎么会有一尊我的木雕?」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有着黝黑肤色,一头银色长发且带着红色光纹的海韵。
格莉德大声又哭又笑的样子且不说,盖德里德飞扑上去的时候,简直像是饿熊准备抓住猎物的模样。乌恩王子开心地上前给予一个大大的拥抱,只有堤沃和哈姆两个人垂头丧气地低着头。他们无奈地望着笑得更加开怀的森琴,语调凄惨地问:「森琴先生……你竟然整我们?」
「那是自然,谁让你们害我差点第二次失去爱侣呢?」他淘气地笑了,随手一弹,那乔装成海韵的木雕随即化去。
「森琴竟然骗我们!到底是怎么学坏的!」
听见哈姆的惨叫,海韵好不容易从盖德里德的臂膀之间探出头,古里古怪地望着哈姆。
「我想,就是你这个放荡王子在这里的那段时间带坏他的吧。我就说,森琴为什么今天特别要我把披风留下,还神神秘秘地要我出门去採药材呢?原来就是为了这一桩啊……」
「人类不是都喜欢惊喜吗?海韵你成了奇族,但心里始终是人类之心。如何,我是不是很体贴?」森琴笑吟吟地说道。
「是是……你最好了。那么,诸位都怎么了,特意来访,有什么好事发生吗?」
「可恶啊……」哈姆气若游丝地坐倒在地上,「我都慷慨激昂地说完一遍了,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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