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
他们原本是毫无交集的人,只是有一次,舒良想要出校门,随手抓过路过的贺秋雅,和老师撒谎说她不舒服要送她去医院。贺秋雅没来得及反驳,人就被舒良揪了出去。
那是贺秋雅第一次逃课。虽然是被动的,但还是害怕的哭了。舒良大概是没弄哭过女孩儿,在马路上慌了神,哄了她好一会儿,最后蹲下身来抬头看她,说:“喂,我给你买糖葫芦,你能别哭了吗?”
谁都没想到,一根糖葫芦就俘获了十七岁少女的芳心。可偏偏那是段孽缘,让他们纠缠了一生。
舒菀其实一直都不理解贺秋雅。
不明白年少时的贺秋雅为什么会对舒良这样的小混混动心。
不明白贺秋雅明明知道舒良的本性,有一万次及时止损的机会,为什么却始终不离不弃,还为他放弃自己学了大半辈子的画画,选择留在小镇子里相夫教子,沾染了一身的烟火气。
她见过贺秋雅年轻时开画展的模样,一身素色衣裙,亭亭玉立的就像是一支盛放的玉兰花。如果没有和舒良相爱,贺秋雅应该会像江晏的母亲周棠如一样,年过四十也始终优雅自如。
而如今想起来,贺秋雅恰好就是夏满月说的:“一边清醒,一边沉沦,最后丢了自己,做尽糊涂事。”
……
一想到贺秋雅,舒菀的神色就黯淡下去。
夏满月看她不知想什么想出了神,抬起手来,在她眼前晃了晃:“菀菀?菀菀?”
舒菀回过神来。
夏满月:“你想什么呢?”
舒菀摇摇头:“没什么。”
夏满月撇撇唇:“那我刚刚说的话你听到没有呀!”
舒菀看着她紧张的神情,突然觉得,有这样一个朋友真好。
“我都听到了。”舒菀冲她笑着,给了夏满月无比肯定的答案,“我会谨遵你的教诲,一直都保持清醒的。”
风月场上的游戏,不是谁先动心谁是输家,而是谁先认真,谁先在意。舒菀只是一时兴起,不会像贺秋雅一样深陷其中,为爱自困。
哪怕真的有一天,她起了贪恋,真的爱上了谁,那她也不会糊涂的去爱十分。
爱人先爱己,爱他爱三分。
兴许三分都多,一分足以。
+
和夏满月分别后,舒菀去了画室。
大约也就呆了四十分钟,她收到了江晏发来的简讯。
他问她在哪儿,舒菀言简意赅的报了地点,没过一会儿,江晏就来了。
当时舒菀正坐在窗边的位置专心给新作上色,耳边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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