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得了?
宁萝当时就想,正是因为先前忍了下去,后来才会忍不下去的。杀人并非轻松的事,可是总有些时候会让人觉得杀人没有那么可怕了,她能杀了叶唐和岑妄,不过凑巧是她拿起刀时正在那
一刻。
岑妄听了她的话,也不自觉喃喃道:“造化弄人。”
但想起上京巷子里的事,岑妄忆起宁萝对他的指责,他又觉得他和宁萝的事其实也谈不上造化弄人,一切源头还在他那张嘴,宁萝又恰是在饱受非议,被人苛责的时候,他当时的话于她来说无异于心上扎刀,否则宁萝也不至于后来拒绝他的帮助,哪怕小产了还要撑着口气把他推开了。
为什么宁萝愿意接受林深的好意,却要视他的帮助为嗟来之食呢?岑妄懊悔不已。
宁萝却不想与岑妄深谈下去了,她现在的情绪过于复杂,导致她现在非常得疲惫,明明心中有很多的时堵塞着,可是脑海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她只对岑妄道:“现在几乎可以确定是林深了,你大可换个思路,往他身边的人查起,他的朋友实在太多了。”
岑妄胡乱应道:“我知道的。”
宁萝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她起身。
岑妄道:“阿萝,你有想过你该怎么办吗?”
宁萝道:“你放心,我会把事情遮掩好,不会叫林深发现一点端倪的。”
岑妄道:“我说的不是这件事。”
宁萝默了默,惨惨一笑:“其实你方才面对那妇人时不该那般理直气壮的。”
岑妄急劝道:“那又与你有何相干?林深骗过的不只你一人,那些商人,他的同僚,各个经事都比你多,也是老练人了,他们都被林深蒙骗了过去,又何必唯独苛责你一定要发现呢?再说就是我父亲,他在军营里抓探子抓了那么多次,也没有怀疑到林深身上去,实在是一个小小主簿,没有什么可以怀疑的。”
“主簿?”宁萝突然道,“我听林深说起过主簿是负责整理文书的,他是什么样的文书都可以接触到吗?”
岑妄道:“倒也不是,机密的文书他是一定碰不到的,但若是一些寻常的涉及到军营日常的文书,他都是可以接触的。”
宁萝的心脏跳得太快了:“那他可以接触到你们的账本吗?我在成亲时见过他的朋友,有几个米行的商人。”
岑妄神色一凛,走到书案前,拿起笔来舔了舔墨水道:“你说,我记。”
宁萝紧张地舔了舔唇。
她知道一旦她开了口,她将完成第二次杀夫的“壮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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