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赖悦禎没有回话,只是蜷缩起身体,将自己埋进他的怀抱。
不久,方远过来通报事情,说已经将连宥和苡茜送到妖怪坟场合葬,薄南才放开赖悦禎。
她站到一旁,看着妖王与下属谈论事情的儒雅侧顏,忽地有些恍惚。
由于生病犹带苍白的脸色并不影响薄南的气势,一举一动间,他仍旧沉稳坚定,是与俊美外表不符的迫人气势。
这样的他,身上几乎找不到她曾经见过的困顿无助,似乎过往在他身上烙下的悲伤苦痛,在他与她相认之后淡去不少。
「头儿,平渊还没醒。」连宥的事大致处理完,方远话锋一转,突然提起盛平渊。
那天知道盛平渊是被控制的,薄南让妖怪们先将他打晕带回,待自己伤好点后才有办法处理,于是这段期间,虎妖便一直醒醒睡睡,过得迷糊。
如今,薄南状似大好,方远才又把这件事拉出来说。
「我去看他,马上就会好了。」翻身下床,薄南下床时忽地晃了晃,动作极小,若不是赖悦禎离他很近,又时刻看着人,根本无法发现。
她望向薄南的眼神顿时混进担忧,被他注意到了,随即在她的背上轻轻拍了拍,无声安慰着。
一路无语,赖悦禎莫名心慌,一路跟着两妖走进盛平渊休息的房间。她见薄南走到床边拉住虎妖的手,阴阳眼也在他力量发动瞬间,受到前主人的影响啟动。
于是,赖悦禎清清楚楚地看见,从盛平渊身上,一团黑雾争先恐后涌到薄南体内,但这回……雾气并非迅速被金光吸收,而是将其搅得凌乱,变得一团混浊。
如今的薄南,再不见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灿烂金光,更像是墨汁滴进清水却不散开,金光黑雾互不相让,盘据薄南周身。
赖悦禎明白,这是他体内的那抹碎片,仍在与他抢夺身体控制权的象徵。
这天之后,薄南睡得时间更多更长,除了呼吸时胸膛上下起伏,几无动静。
赖悦禎大半时间,除了跟知道是被碎片干扰,才会做出那种事的父母,试图培养感情外,多是陪在薄南身边。
又在赖悦禎家待了几天,盛平渊终于大好,来跟薄南道歉。
站在薄南床头,他像个孩子,一张脸哭得花白,东一块西一块泪痕,「头儿都是我的错,那天跟大家去看符咒,听到有个声音说有办法让驯兽师跟苡茜一样活过来,我就心动了……是我意志不坚定才会被趁隙而入,做出那种事,请你罚我!」
盛平渊本就身分特殊,心一乱,马上就让碎片逮到机会控制,在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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