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收拾。
扁人不成反被扁,还附赠被打包带回家的服务。盛平渊让薄南提着领子带回家,跟其他妖怪小萝卜头一齐作伴,乖乖学习稳固妖力之法。
听到这里,赖悦禎忍不住说:「以前穆玟睿说,他们基本是被你教训大的,现在听起来似乎不是夸大事实?」
没有否认,薄南静默半晌,才回:「那时候,要保下他已经没有其他方法。」
血肉堆里长成的妖,天生自带庞大怨气,若不及早引导,恐怕一念之差,便会落入万劫不復之地。
不自觉收紧两人相握的手,薄南低垂眼帘,纤长眼睫毛浅浅颤抖,「平渊与其他妖怪不同,他所需要的不仅仅是稳固能力,还得压抑体内凶气。」
无法改变成妖的方式,盛平渊唯一能做的,便是翻遍古籍经典,从中体会修身养性之法。
没办法改变过去,往后能做的,便只有迈过那些不甘苦痛,学习重新接触世界的能力。
放下、接受、前进,是妖怪在漫长生命中永恆的课题,一再反覆面对着。
薄南的话,让赖悦禎想起办公室内,每每那两个为了一个鸡腿都能战得你死我活的妖,又要大打出手时,盛平渊总会冒出一长串她听不赌的话。
虽然身陷对方说的话,每个字拆开来她懂,凑一起堪比天书的窘境。但肢体语言是通用的,并不会影响她看出满脸焦急的盛平渊,似乎是在好声好气的劝架。
当时,她还当办公室内,盛平渊是最嚮往和平,个性最软萌好欺的。
不料,回归源头,他才是当中狠起来最要命那个。
赖悦禎觉得打从自己加入长生后,世界观就一直被翻转,往往看得到头,猜不到尾,「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这次会带他回来?」
要让盛平渊保持心境平和的话,不是应该尽量远离伤心地吗?
赖悦禎可没忘记,一回到妖怪坟场,盛平渊那些用来静心的绕口诗句,已经全被拋到脑后,他完全没法放心思在上面。
带着赖悦禎一步步远离那个地方,薄南的脸庞平静,像是在谈论陌生人的话题。
「越想淡忘的遗憾反倒是念想最深刻的,想不想、碰不碰都会留在那里,过了多久,逃得多远都没用……既然如此,他愿意来,我又何必禁止他到这里?」
风声喧哗之中,赖悦禎听见他这么说,带着与神色不符的叹息。
那份悵然,让赖悦禎心下一动,脱口而出,「你怎么说得……好像你自己很有经验似的。」
语罢,她就感觉本来被紧紧包裹的手失了束缚,毫无防备让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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