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捋了捋丝线和布样,又继续绣着。
“你不是醉得下不了床吗?还有闲心听这些碎语。”他头也不抬,淡淡说道。
被他噎了一句,见他并未如他所愿露出伤情的窘态,叶思远也就没趣地讪讪作罢。
又仰头灌了一口酒,这是她好容易寻来的珍酿,昨夜几乎全被他糟践一空,谁让她竟然想把他辛苦收来的那几间铺子拿给那小子当什么聘礼?他进门的时候可没什么聘礼一说,自己还带了丰厚的嫁妆给她蓝家添益,当了她的郎君,也没有一味安逸享乐,帮她打点产业,任劳分忧,他何时曾有过怨言?
越想越替自己感到委屈,这就是女人啊,喜新厌旧,不知珍惜……
“不说这个了,说说那个新来的。”
叶思远调转话锋,问起了骆嘉年。
“那小子是什么时候趁虚而入的?此前端的一副人畜无害的无争作态,没料到竟藏得如此深,敢在我们这些人眼皮子底下勾搭蓝玫。”
他抬起一只手垫在颈后,将喝空的酒壶随手扔在地毯上,开始盘数起来:
“是她那次生病抱恙,他前去看望?不对,那回是你守在她榻前照料,他只见了数面。那又是……哪天夜里他往她书房送热汤的时候?”像是想起了什么,他有些笃定,
“也许是去年端午节,她到江边楼坊赏龙舟时,他趁你我不在就开始给蓝玫灌迷魂汤,让她抬他进门……”
安柏听他越说越没个着落,忍不住打断他,“现在再谈这个已没什么用处,我看你不如想想,以后大家怎么和睦同处。”
轻哼一声,跟他和睦同处?他可不愿意跟他共处一室,他不去过多为难那小子就算他运气好了。
说话间,在院里练功的焦荣也收起了银枪,步入凉亭。
一阵热气跟来,见他坐在石凳上,端起一杯茶水一饮而尽,面色微红,系一黑色额带,将他衬得多了几分年轻意气。
“若是别人就算了,可他是她的义子,她不该纳那人。”焦荣忿忿,剑眉紧蹙。她不知道外面传得有多难听。
数天前,他刚从燕骊走镖回来,就听说她要纳府里那个义子为侍。
“义子又如何?就算人家是继子,也是照收不误呢……”叶二郎君凉凉道。
“此话怎讲?”他察觉出有另隐情,遂追问。
焦荣出身镖行之家,身为男子却痴迷武术刀枪,正因如此,婚事被耽误至二十还未许配。直至某次运镖途中,偶逢遇险的蓝家商队,有了救命之恩,两家这才相识。单就蓝玫许他继续经营承继镖局这一点,就让焦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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