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了。”
林舒雯嘴里讽刺着,脸上似笑非笑的从两人中间走过,并没有看向乌鸦,她也不想要看。
她脸上那种强硬又冷漠的态度,乌鸦从未见过。
不远处的何勇惊慌失措,一时间不知道该站在哪一头,直到林舒雯走到他面前,神色变得黯淡。
“阿勇,送我去机场。”
1998年12月
手术后在医院休养了快两周,病房里那股消毒水气味令他厌烦,谢佩芝每天都来医院悉心照料他,让他觉得更加不自在。
因为车祸受创还是比较严重,断掉的肋骨也做了手术用钢板接上固定。
驰骋江湖多年,乌鸦第一次感觉自己如此狼狈,翻江倒海的负面情绪快要将他淹没,此刻要是她在身边该有多好?
出院之后,他回到内湖的公寓里。
现在除了骆驼他谁也不能联系,港台两地已经开始疯传他疑似失踪和身死的消息。
每周他都会和骆驼单独通话一两次,两人聊得最多的除了集团的事务和下一步计划,就是还被蒙在鼓里的林舒雯。
乌鸦得知她的状况,几次想要拨通她的电话,却还是忍住了,现在的情势很危险,林舒雯若是知晓他的现状一定会奋不顾身前来,稍有不慎骆驼也不能完全保证她的安全,只有等山鸡和丁瑶完全放松警惕,他才能有可趁之机。
江湖路远,刀头舐血的日子,仿佛没有尽头。
不知不觉,时间进入了1999年,元旦也已经过去一周。
某天夜里,乌鸦独自在公寓内看电视喝闷酒,电视台正在重播beyond乐队7年前在台湾录制的一档综艺。
一转眼,乐队主唱已经意外离世6年。当那首红遍港台的熟悉旋律响起,他对林舒雯的想念也愈发强烈。
细雨带风湿透黄昏的街道
抹去雨水双眼无故地仰望
望向孤单的晚灯
是那伤感的记忆
再次泛起心里无数的思念
以往片刻欢笑仍挂在脸上
愿你此刻可会知
是我衷心的说声
喜欢你那双眼动人
笑声更迷人
愿再可轻抚你
那可爱面容
挽手说梦话
像昨天你共我
………
拿起手机,按下他再熟悉不过的那串数字,数秒后,又尽数删除。
窗外飘洒着绵绵细雨,冬季的台北并不算冷,只是比起香港更加潮湿,让人心情也变得有些阴郁。
突然几下叩门声响起,乌鸦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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