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屉子中找,递给了张怀。
张怀只草草扫了一眼,就连连摇头,将那有些年头的药方抖得哗哗作响,“虚不受补,虚不受补啊!”
“张院使,这……是怎么个意思?”荣妃急急地问道,又去瞧那药方。“这药不好吗?”
“不是不好,是太好了。”张怀对着那药方冷笑一声,“种种都是极好、极名贵的药,想来钱太医也同您说了,要买最好的那一档,才能不失药性,是吧?”
“对,没错儿,钱太医说,若是折价的陈药,就失了药性了,要全须全尾的,才药性最好……”荣妃还是将这些事记得很牢,她总觉得是自己的错,才让孩子有了天生之症,故而对这种药品选购熬制之事,极其上心。
“想必是他说,这太医院的药不够好,要他从外头采药人手中采买,才品质上乘,又价格合理,是也不是?”张怀又问道。
“是,是,他就是这么说的,您是怎么知道的?”荣妃连连点头,对张怀说话的语气也恭敬了几分。
“这便是太医院中,那些下作的太医的惯用之法了。”张怀冷哼一声,“尽开些名贵补药而从中牟利,就算是翻出药方也不怕人查问;以次充好者有,低买高买者有,光是图利也就罢了,只是这些个大补大热的药,不但用在孩子的药中,还制成药膳地吃,这孩子哪里受得了啊?亏得娘娘这些年停了,不然长久下去……”
他没再讲下去,荣妃已知道他话外之意,惊愕地捂住了嘴。
这些年,她爬到妃位,依然日子过得俭省,除了为了低调之外,就是为了拿出大笔的钱来买药材。
因为怕皇上觉得她养孩子养得不好,把胤祉也送出宫,缄口不提胤祉生病花银子的事。
月例也不够时,她便从娘家给的银子里填补。
没想到,这些年她笃信的好药,倒是让儿子越吃越病了?
想到此处,她也维持不住在皇上面前的温柔端庄了,狠狠地绞着手中的帕子,“这个贪图钱财的黑心贼……我跟他没完!”
“胆大包天,敢拿朕的皇子开玩笑,朕自不会轻饶他。”玄烨冷声道。
张怀却一声冷笑,“这姓钱的倒也清楚,这种黑心钱赚得多了,早晚要被逮住,早告老还乡了。只是……”
“只是不知这样的蠹虫,太医院还有多少。”玄烨冷冷接口到,“入口之物,关乎性命,朕看,是不得不管了。”
“皇上英明。”张怀深深一躬。
他早就看太医院中那些取不义之财的人不顺眼了,偏偏就是这样钻空子之人最善于钻营和互相遮掩,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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