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想了想,竟想不起钮祜禄庶妃的清晰面容来。
“我怎么不记得她长什么样了……”淑岚放弃了思考,用求助的眼神望向了章嬷嬷。
“钮祜禄庶妃似乎自小体弱,此从当年在皇后之争中败下阵来后,这么多年来一直深入简出,行事也低调简朴,也并不与别宫嫔妃有过多的往来。”章嬷嬷答道,“除了年节筵席,她一般推说身子欠安不来参加。贵人不记得也很正常。”
淑岚心下了然:体弱多病之事也许是真,但深入简出就颇有些低调避祸的意味了,怪不得她亲爹和干爹倒台时都没有殃及她。
佟格格听了这消息后,只是怔了一怔,然后又开始低头吃起了枇杷蜂蜜饮,倒是章嬷嬷有些急了:“格格啊,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心情在这儿慢悠悠地吃甜点?”
佟格格又舀了一勺送进口中,舔了舔勺子才望向章嬷嬷道:“她在宫中熬了这么多年,一朝有孕,也是她的福气。”
章嬷嬷见自家格格一副不开窍的样子,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如今先皇后已经薨逝三年,前朝大臣们议论立后之事吵个没完,您也该上上心,不如近日您就回了皇上,让夫人进宫探视?”
“且不说这前朝之事,我如今身居后宫不能探听,嬷嬷既然知道如今立后之争吵个没完,我自然也在风口浪尖。若是这时召额娘入宫探视,岂非让皇上疑心我与母族勾连,图谋后位?”佟格格望向章嬷嬷说道。
“这……”章嬷嬷被这骤然一问,问得愣住了。
“佟家虽然如今得蒙圣宠,但比起当年的鳌拜、遏必隆如何?”佟格格又一问,直接问得章嬷嬷心中一凛。
这话说得更加明白了:当年权倾朝野的辅政大臣,一个落狱后囚死在牢中;一个落狱,虽然晚年得以赦免,最后还是死在了病中。
连辅政大臣都落得如此境地,何况佟家?若是佟家把手伸得过长,难保不会步了这二位的后尘了。
佟格格叹了口气,又道:“自曾祖一辈为大清卖命开始,我的曾祖父,伯父,都为佟家荣耀的延续而战死沙场。而我的姑母和我,虽为女子,不必在沙场之上建功立业,但也被送入后宫之中,苦心经营。若在风口浪尖上落了人家的话柄,那赔进去的便不是我一个,还有可能危及整个佟家。”
章嬷嬷刚才心急火盛,如今听自家格格这样一说,心中如被泼了一盆冰水般,顿时清明起来,心中也有些后怕。
佟家的盛宠来之不易,她身为佟家家生的老奴,自然是比谁都清楚这一点。
淑岚在心中暗暗点头,她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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