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木头确实是个老物件,倒也不是什么稀罕的木头,只是这东西是屠夫刀柄上的那块木头,少说也得用了三十年,血腥味儿就是从这儿来的。”
暂且不说屠夫用过的刀上沾了多少血,单单三十年这个字眼,就足以让人震惊。
晏景麒也没想到会有这样一层,登时伸出手来揉了揉耳朵,随后又觉得这个动作不合时宜,立刻捂嘴咳嗽了声。
就连晏景麒都是这般的反应,更别说是张鹏程,眼睛瞪得老大,嗓子里更像是被塞了鸡毛,发不出半点的声响。
立式的钟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像是闷声击着每个人的心。
“林大师,难不成我这些天的不幸遭遇都是因为这个?”
说话的声音极轻,他本人也是不想相信的。
他把老吕当兄弟,就连老吕的抚恤金也是他东奔西走争取来的,怎么还被他老婆给记恨上了?
林岱忙不迭的摇了摇头,酝酿了许久才开口:
“这东西认主,邪门的很。张先生为人心善,自然是压不住,但若是仅仅只有此物,怕是不会这么严重。”
这话倒是照实说了。
“待会儿把这东西拿到日头底下烧了,消消上面的煞气,再打开四面的窗户通通风,让新鲜的空气流动起来。”
张鹏程连连应是。
“麻烦林大师再仔细转转,瞧瞧我这屋子里还有没有需要改动的地方。”
虽然方才林岱的话确实有安慰到他,但心里那个结终究是结下了,不过老吕媳妇儿怎么会懂得这些东西?
林岱细细掐着手指,在最东头的酒柜处停了下来。抬头一瞧,那射灯照射下的酒瓶隐隐反着光。
倒也不是多么贵重的酒种,看样子像是经常喝的。
“张先生喜欢喝酒?”
张鹏程已经对林岱五体投地,说话时更带了几分的尊重:“倒也不上瘾,没事时喜欢小酌几杯,平日里不怎么喝好酒。”
男人点了点头,视线却落到了一瓶茅台上——外面的盒子已经被拆了,周遭隐隐散发着黑气。
林岱眼瞅着那黑气如丝线一般的飘向了晏景麒的方向,太阳穴不由得跳了跳。
还真是天妒之体,连这么一丁点儿的黑气都不放过,所到之处就像那空气净化剂。
牺牲小我,成就大家。
见林岱迟迟不说话,张鹏程也琢磨出了不对劲,快步往前把那酒递到了林岱的跟前:
“这是那个小区的开发商送来的,说是扣了我这么长时间的工程款,有些不好意思,全当是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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