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廉,切一次脉只要二十五文,寻常百姓负担得起。
便是这样一间善铺昨日刚刚惨遭浩劫,牌匾坠地, 药盘破碎,门前两棵白杏老树也被晋惕的恶吏拦腰砍断了。七零八落,好生凄惨。
邱济楚小臂为晋惕扭得骨折, 他娘子贺若雪便代夫君操劳起永仁堂的修缮活计, 却求助无门。费尽力气、翻了三倍价格才请到工匠……原因无它, 永仁堂是世子爷砸的, 寻常小百姓如何敢跟权贵叫板,万一世子震怒连修缮的工匠一块斩杀, 可就倒血霉了。
人人都说沈大夫脾气好,遭遇此等砸店之祸也能忍气吞声。其实沈舟颐不忍气吞声还能怎样,正所谓秀才遇见兵有理难辩,他一介布衣岂敢忤逆人家威风凛凛世子爷呢。
沈舟颐私下琢磨, 晋惕恨他夺走自己的老婆, 细想来也是哦, 戋戋最初确实是和晋惕相好的。左右他已占尽美色上便宜, 叫晋惕砸店发发怨气, 也在情理之中。
只可惜架上那些名贵药材, 全是他亲自甄选、重金购入的。除了扫入簸箕当垃圾, 它们本可以发挥更大效用。
永仁堂挨砸,有些受过恩惠的百姓自发帮忙收拾。还有些患恶病亟须救治之人,苦苦哀问沈舟颐还能不能问诊?
沈舟颐正忙修缮之事,闻言犹豫片刻,终是答应。
他临时在斫断的杏树旁搭间帐,给急病之人看脉,只写处方或施针,药物却得劳烦病人往别处开。永仁堂的药已悉数被毁了。
须臾间,帐篷前就排起长队。
沈舟颐最大妙处在于不收黑心钱,要到别家庸医处问诊,能否治好病且遑论,先缴足足两百文见面费。
戋戋站在门缝后面,向外偷偷张望。
沈舟颐给人瞧病的样子很专注,饶是在混乱的帐篷中,仍有条不紊。他样貌本就偏白净,性如白玉烧犹冷,若非生满一头墨黑长发,还真似个济世救人的禁欲佛子。
他禁止她来前堂抛头露面,无非怕她又起逃念,或撞见晋惕之流,飞离他的手掌心。
戋戋悄无声息掩上门,回到沈舟颐给她住的那间小书房内。书房门两侧是他自己书写的蜗星大篆“苟有勤,何必三更灯火五更鸡;最无益,莫过一日曝十日寒”,瞧得出来他平日勤勉修身。
卧房,一面屏风隔开内室与外室,外室搁沈舟颐的书架和书案,书架上插放密密麻麻文书与处方,样样都经沈舟颐圈点勾画过。
趁斯人此刻俗务缠身,戋戋要翻找贺大爷当年调理的药方。
按理说沈舟颐心思细腻,用药杀人后连贺老太君手里的药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