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帝被气得心梗,大太监不停地给他揉搓按压才没背过气去,“你给朕说说,现下该怎么办?”
凌维舟本就病着又浇了一大盆冷水,脸色苍白十分难看,却依旧跪得挺拔不敢有半分佝偻,但他确实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抿着唇一言不发,身边的秦贵妃看得着急,虽然不能让他站起,但还是取了件外袍给他披上,好歹给他留了两分脸面。
“陛下,您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舟儿年岁尚小未经□□,难免犯了错,依臣妾的意思,不如纳了这赵姑娘为妾室,待婳儿的婚期定下后,再抬进宫。”
成帝年轻时喜欢秦贵妃美艳动人,尤为宠爱她,虽然明知道她是小户出身,但总觉得她在宫内待久了,能慢慢学会规矩与教养。
殊不知眼见这个东西,是很难后天再去更改了。
待上了年纪才知年轻时色令智昏,病好后才会愈发宠爱贤妃,这会听她的这几句话,不免冷哼出声。
“他今年都二十了,还年岁尚小,那何时才算大?来日朕驾崩了,他连国事都料理不好,是否也可说一句年岁尚小?况且这是□□吗!?分明是最简单的人伦之事,这小姑娘得喊他声姐夫的,他连妻妹都能下得去手,与禽兽有何分别!”
一言一字,犹如戳在贵妃的脊梁骨上,她的父亲便同时娶了她母亲与姨母,她便有个如此有悖人伦的父亲。
故而她并不觉得事情有多严重,不想她从小觉得稀疏平常的事,在皇帝的眼中,却成了天大的腌臜事。
凌维舟不忍见母妃如此,硬着头皮开口道:“儿
子知错,儿子这便去沈家登门请罪,求得婳儿与沈大人的原谅……”
“不必了。”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听一声铿锵短促的拒绝声响起,众人朝外看去,便见沈成延沉着脸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双眼通红的沈婳。
沈成延是文臣,当初还是三元及第的状元郎,长相仪态自是没得说,年轻时是清秀俊美,如今则是儒雅清隽,平日不论见了谁皆是笑呵呵的,从未和谁急过眼。
可这会却看不出一丝笑意,严肃板正,让本就作为学生的凌维舟,头次面对这个和善的师傅,露出了些许胆怯。
他一进屋便跪了下去,重重地叩首道:“陛下,微臣不才,自请辞官归隐。”
成帝赶忙上前去扶:“沈爱卿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你可是朕的肱股之臣,你若辞官,朕往后可依仗谁好。”
他重重地又磕了一个响头:“还请陛下体恤微臣一个父亲的心,微臣只有婳儿这么一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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