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她便委屈心虚,这能怪她吗?她依着梦中寻去,想要将那两人捉/奸,还特意带上了三公主与宫女,根本没想过会突生变故。
这几日她被困在屋内,一直在想是谁如此恨她,赵温窈与凌维舟是有可能的,但两人刚互生情愫,还没到要除掉她那一步,那还有谁要置她于死地?
奸没抓着,亲事没退成,又白白病了一遭,再没比她更冤的人了。
她都已经这么惨了,兄长还这般凶她,只觉愈发堵得慌,像是被雨淋湿的小兽,可怜巴巴地低垂着脑袋。
沈长洲眉头拧了又拧,到底是败给了她,无奈地道:“知道了知道了,核桃,去把屋里的火盆点上,再给你家姑娘把红纸与剪子拿来。”
刹那间,阴云散去,沈婳欢快地由杏仁披上袄子,跳下床踩着趿鞋生龙活虎地坐到了炕桌旁,哪还有方才的本分可怜劲。
沈长洲从小到大被她这招骗了不知多少回,但还是次次都会中招,屡试不爽。
瞧着她笑眯眯扬眉的得意劲,沈长洲被生生气笑了,却拿她没有办法,起身屈着手指轻轻在她额头弹了下,“再多穿件衣裳,要是冻着了,开春之前你就老实在屋里待着吧。”
“大哥哥最好了。”
沈婳这一日就有了事情做,带着两个丫鬟外加霍英一道,画花样剪窗花,里屋的桌案方几上摆满了红艳艳的纸张,看上去也有了年味。
最让她没想到的是,霍英的手非常的巧,剪得兔子游鱼格外的生动,远远瞧着就像是活了一般。
沈婳爱不释手地拿着左右看,霍英却害羞中透着些许落寞地道:“我娘亲祖上便是学这技艺的,小时候每到年节娘亲便会带着我剪窗花,只可惜我已好多年都是一个人过的年节了。”
霍将军在外征战,霍夫人早早离世将她托付给了家中长辈,待霍将军被抓下狱,霍家也遭抄家之灾,唯剩一个刚及笄的霍英。
沈婳心疼地牵起她的手,“往后你就有我们了,不会再一个人过年节了。”
霍英眼眶泛红重重地点了点头,“我教姐姐剪生肖吧,娘亲最先教我的也是这个。”
“好,我们一起剪。”
一下午过去,四人的成果斐然,核桃拿了个小匣子要把剪好的都放进去,就见自家姑娘捏着个窗花在发愣。
连喊了三声姑娘,沈婳才恍然梦醒,“怎么了?”
“这个窗花可有什么不对的?”
沈婳看向自己指间的窗花,那是只外形高大的獒犬,看上去就像是狮子般威风凛凛,她便是瞧着这个想起了霍英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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