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从中走出来的人,却又不是袁县令。
这个郎君穿着一身素白的锦衣,却又矜贵非常,俨然不似垣陵人士。
这么一个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官兵实在是有点儿想不明白,然后就看到了方才那个小娘子,与那个人一同走出来。
然后他听到这些气势凛然的人对着方才那个郎君道:“陛下。这些人怎么处理?”
陛下?
即便是此时脖子被剑抵着,这几个小吏还是忍不住惊诧,彼此之间面面相觑,原本抖如筛糠的腿此时几近要站不住。
不过一个芜州刺史,对于垣陵县令来说,也是要点头哈腰巴结的对象。
但是这个郎君,这些人却叫他陛下——
这些小吏上下几辈子可能都没有出过垣陵,见过最大的官,也就是袁县令这样的九品芝麻官。
何曾想到过,这个突然出现的郎君,居然是近来登基的新君!
傅怀砚随意地看了看这些人。
他语调轻描淡写,“处理掉吧。”
金鳞卫上下应是。
明楹与傅怀砚走出县丞府时,她看了看身边的人,问道:“那皇兄现在是怎么打算的?”
怎么打算。
傅怀砚脚步稍缓,“皇妹觉得呢?”
怎么又把问题抛回给了她。
明楹摇了摇头,“皇兄心思向来深沉,我猜不到。”
“孤的心思深沉?”傅怀砚顿了顿,看着她,“不是分明很好猜?”
县丞府占地偏大,周围的宅邸倒是有些少,大概是因为袁县令寻常的时候作威作福,所以周围往来一个人都没有,全都避着县丞府。
傅怀砚慢条斯理地接着道:“孤的心思不就是想让皇妹对孤动心么,很难猜?”
他说得倒是坦荡。
明楹哦了一声。
还挺敷衍。
傅怀砚拨弄了一下她腕上的小珠。
这串红绳与他的手持同是在慈恩寺内用香火供奉过的,她去岁及笄之时,他悄无声息地见到当年那个小姑娘逐渐长开,最初的愿景,不过是希望她平安顺遂。
却又在后来不可避免地,对她动了心。
明楹在此时思忖了一下,然后问道:“倘若,我是说倘若,我日后当真对皇兄动了心,但是我不想留在宫闱之中,被言官弹劾怎么办?皇兄会因此妥协吗?”
就这么句话,她前面居然还加了两个倘若。
傅怀砚笑了声,“他们没这个胆子。”
傅怀砚稍微顿了顿,看着她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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