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这力道,怕是用上了死劲,想来在心中已恨透了世子爷。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都是孽账,可偏偏世子爷什么都不能说,只怕说了给姑娘引来杀身之祸,关在那院子里,她倒还安全些。
——谢知鸢才不要狗屁的安全。
趁着陆明钦不在时,她起身逛院子,日日下来,连院中有哪些杂草可以当药材都已然摸透。
可惜的是,并没有什么用处。
她苦恼得恨,深知侍女们在她面前恭恭敬敬,甚至可以说是极喜欢她,可若要为了她违背他们的主子,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挫败之下,谢知鸢只得开始讨好陆明钦。
她原以为自己不得不委身于他,不料除却第一日的孟浪,男人此后再无逾矩行径,
有好几回谢知鸢都瞄见他那一大团,可对方面上却半点没表露出来,着实忍不下去之际,也只克制地亲亲她的眼睛。
家仇之下,哪有儿女情长?
可谢知鸢到底只是个二八芳龄的小姑娘,无论如何都难以控制住自己的心,原本已死绝的爱慕如被淋湿的柴火,却在熊熊烈焰之中激起些许火星子。
她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
她得去找孟公子。
那日被谢知礼掐脖子不欢而散,事后她派人递了消息,得知谢知礼平日都住在孟府,而孟公子同她说,他可以帮她。
谢知鸢走投无路,就算不能复仇,若是能逃离被人当禁/脔的命运,她亦求之不得。
好在经过一月的卖乖,陆明钦终于对她卸下点心防,竟同意她搬离城郊,与他一道入盛京。
谢知鸢的新住所坐落于同丰巷,意外离陆府极近,不过一街的距离。
宽敞的院落里是齐整的花圃,谢知鸢一眼便瞧见其中的那抹绿意。
她眼睛一亮,心中陡然生起希望。
谢知鸢面上不动声色,却在思绪急转之下有了对策。
正巧近日陆明钦那边似乎在忙活着什么,她也有了机会得以施展拳脚。
几日后的夜里,谢知鸢忽地起床道自己肚子痛,让守夜的侍女替自己熬碗姜汤。
侍女如今对她的态度多的是怜惜,闻言慌里慌忙前去小厨房准备。
谢知鸢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又等了片刻,这才悄无声息下了床。
只着月白寝衣的单薄身影在月色下如同鬼魅,她将绣鞋放至门口,光着脚踩到了院中。
庭院里月光融融,杂草在角落里轻影摇曳,谢知鸢不一会便来到中央的那口井前,咬着唇按住支架,井里已有口木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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