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来春望宫串门的典膳局烧火师傅的徒弟。
“怎么了小冬子?”
她放下书册,有些不明所以地要边上的宫女去给他备茶水。
小冬子胖乎乎的小脸上满是汗,跑过来时气都喘不匀称,他又喘了几下才道,
“方才,方才四喜姐姐她们放纸鸢时不小心冲撞了尉良娣,良娣大怒之下说要,要将四喜姐姐杖毙!”
啪嗒一声,崭新的医书落地,小冬子还没反应过来,便只能见得谢侧妃的背影了。
春望殿能掌事的都被四喜带走去放风筝了,余下的宫女见势不妙赶忙找了华嬷嬷。
华嬷嬷听罢,面上收了向来存有的笑意,吩咐几个脚程快的宫女去追侧妃,又拍了小太监去前殿寻太子,末了叹了口气。
他们春望殿已算低调,太子雨露均沾这种事做的比他父皇还娴熟,从来不显示出对哪殿的优待,可禁不住那位尉良娣是个能使性子的。
另一边的谢知鸢越跑心里越急。
尉良娣如今有身孕,谁见了她不绕道走,她都提点过多少次了,四喜她们怎么还能撞见呢?!
可既有功夫说要惩戒,想来那位良娣是没出大事的,可在她那,即便是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被放大无数倍。
东宫的后山脚下有片空旷的草地,其间摆着些木桌木椅,专供主子们踏青用,可如今几道打板子的声响却取代了平日的阒寂。
“给我用点力,没吃饭是吗?!”
随着肉与木板子相击的声响传来,被打的圆脸丫鬟闷哼着攥紧了身子底下的杂草,力度大得指甲都被抠断。
可即便如此,她依旧一声不吭。
边上的宫女们皆哭哭啼啼被几个健壮的婆子拦住,只得无力地看着她挨打。
不远处,坐在石凳上的纤瘦美人支着下巴懒懒挑了挑护甲,目光望着这边的场景时,带了几分笑意,“嬷嬷可别太急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婢,还等着她那主子来救呢——呦,说来就来了。”
“夫人——”几个被钳制住的宫女纷纷扭动身子哭喊起来,谢知鸢赶到时,杖刑已几近结束,目光所触之处满是血痕,热辣辣的如同花一般腐朽地开在泥土地上。
破碎的画面一点点窜上脑海,
阴冷的诏狱、被狱卒拖动的身体、沾着暗红血污的绣鞋......
谢知鸢脸色瞬间煞白,她呆愣了两瞬,反应过来时直接上前几步扑到四喜的身上。
那板子反应不及,一下子打到她的背上。
杂乱的惊呼声顿时响起。
不远处的尉良娣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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