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不作声地看着,开始庆幸自己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表小姐,不被人注意,所有的狼狈便能自欺欺人地消散。
她开始收心,尝试着止住一切心动,回到谢府后,日日夜夜捧着经纶研读,心为其他事所占据,就少有想起感情上的挫败。
谢知鸢本就聪慧,认真修习后不论是策论还是经文样样出众,即便对朝中之事半点不懂,她也会花上点银子去茶馆听说书先生论及近日下达的诏令。
一来二去,她成了夫子们口中的好学生,告示榜上也常常能出现她的策论文章。
一些隐秘的心思总会在三更半夜无人时逐渐占据心底,若是表哥看到了呢?
她的文章就贴在告示台上,受众人瞩目,若是表哥看到了呢?
如此一想,不该有的甜蜜便泛上心尖。
直到有一日,她被严夫子叫去核对答卷,开门时恰好听到他们的谈话。
有位夫子似是要离京了,先前与陆明钦颇有渊源,谈及不日陆世子便要举行及冠礼,他本人却早已不在大学府,不然还可以在学府内便将礼交予他。
谢知鸢愣了半天,直到严夫子自内唤她过去才勉强收回思绪。
所以......表哥是早已不在学府内了吗......
也是,他在官署里述职,除却剩下的几门考核要回来应对外,好像也没什么理由继续留下了。
心中的那些甜蜜瞬间化作锐刺,刺得人生疼。
所以她好像,半点交集都不该同他有。
可一些东西在心中憋久了真的会出大问题。
陆明钦及冠那日,谢知鸢本不想去,毕竟心中的感情压得已是很辛苦,若叫她再见到男人,那岂非火上添油、自找苦吃?
结果谢夫人不虞了,
“你表哥自小便照顾你,你小时候也常常黏着他,如今大了怎么就这样了呢?若是连及冠礼都不愿去,别人该怎么说你?”
谢知鸢未曾同娘亲说过自己那些个小女儿心思,又不知寻何理由推脱,闻言只好无奈应下。
可之后发生的事她真万万没想到。
*
陆世子及冠礼当日,镇国公府盛京的人几乎来了个遍,个个身着华裳羽衣,谢知鸢混在其中并不算显眼。
她的容貌从小被人夸到大,但她本人并不太在意这些,甚至于说有时候会对被注意到的状态感到厌烦。
她只想躲在自己的壳里,伸出一点小爪子都会被灼伤。
宴席间觥筹交错,因为陆世子本人清冷整肃,倒是未请舞姬、戏班子之类,
谢知鸢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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