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汗珠上,略蹙了蹙眉,“身子怎的这么虚?是病还未好全?”
没等谢知鸢回答,炙热的掌心探过来,带着男人本身强硬成熟的气息,她猝不及防之下身子一软,背部靠到阁楼游廊的横木处,才不至于跌倒。
陆明钦从广袖中捏住帕子一角,细细将她额角的汗给擦干净了,便听手心下的小人语调颤颤地问,“表,表哥,你不热吗?”
他淡淡嗯了一声,自是热的。
不过他自小习武,气血本就比常人要旺盛一些,如今也不过是觉得这补汤未免有些补过头了,思及阿鸢外热内寒的身子,倒也能理解。
谢知鸢听到他也浑身发热,便知定是那汤的问题,可她虽能清晰辨认出补汤里头每一味药的功效,但却不知这几个混起来会产生何种后果。
是以如今的思绪同男人如出一辙,只单纯以为是补过头了。
她缓了半晌才在表哥的搀扶中直起身,风一下子灌到耳里,下一瞬间,她眼前倏忽一片开阔。
长明阁是陆府最高的楼阁,平日站在楼顶放眼一望,不说能瞧见大半片盛京的夜景,但不远处的街景总尽收眼底,便如浮华流动的星河,
谢知鸢看到此景,又被冷风狠狠一吹,方觉体内闷热散了不少。
陆明钦看着阿鸢站稳了,现如今迷迷糊糊地看着阁楼下的夜景,才缓缓松手,将别在臂弯处的提篮中的纸灯拿了出来。
陆府的天灯做的格外精致,连放蜜蜡的小托底都被刻上栩栩如生的年兽。
谢知鸢跟着拿起一盏,那泛黄的纸张便迎风窸窣作响,却怎么也打不碎。
待风小了些,她看着表哥取出被压在篮底的火折子,折身过来,先替她手中的那盏点亮了。
微暖的光幽幽跳动着照亮男人漆黑的长睫,谢知鸢不错神地盯着他的眉眼,顿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谢知鸢不是第一次放天灯,却是头一回同夫君一道放天灯,感触自是大为不同,
再加之由内而外散的热意,她胸口便好似有火星子,亟待有什么能将其噼里啪啦点燃。
看着小托底中的火苗缓缓窜高,她忙闭上眼睛,一口气许了好几个愿望,可下一瞬又怀疑这么多个会不会算是心不诚。
可没等她思忖出个所以然来,那掌心中的长明灯已控制不住般要脱手而去。
慌乱与迷蒙之中,些许清明却隐隐浮现上来。
男人站着围栏前静静看着她许愿,她似是很紧张,轻颤的长睫因在鼻息的白汽看得不分明。
不一会儿女孩手中的灯就飞往了天边,在风中摇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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