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面,
这不是阿鸢头一回自己灌醉自己,上回是为着逃避,这回......
他微哂,思绪收敛时只问,“陆府的酒与谢府的可有不同?”
谢知鸢先是摇了摇头,把自己脑袋都快晃晕了,又忙里忙慌地点头,
“是,是不大一样,我,好似陆府的酒味要浓一些,我脑子晃得紧......”
怎么办,怎么还没醉?不应当呀......
谢知鸢却不知,这老夫人命人制屠苏酒时单单拎出来这么一壶,就是顾及她易醉的毛病,想让她也喝点,让来年也沾沾好运道。
里头的酒味简直稀薄得根本尝不出来。
谢知鸢慌了,可事到如今,她说自己醉,又有谁能说她没醉呢——
陆明钦看出些许端倪,却也没点破,他放下手中的笔,身子往太师椅的垂枕中靠了靠,好整以暇地偏头等着小家伙要闹出的幺蛾子。
谢知鸢硬着头皮起身,装作醉得不清的模样,小脚没踩两步便哎呦一声,整个人都倒到了男人怀中。
墨香混着沉冽清冷的气息灌来,往日她极爱的味道如今却只在她脑中草草过了一遭,她乘胜追击,在男人不紧不慢稳住她肩膀的时候,从他怀中抬起了脑袋。
“夫,夫君......”谢知鸢睁着一双雾蒙蒙的眼,断断续续地道,“你不想要与我生个娃娃吗......”
话音方落,室内倏忽陷入一种沉寂。
谢知鸢心脏一缩,她不自觉避开男人垂睫望来的眼,开始暗自懊悔。
怎么一开始就说了这句的,明明,明明小抄里是要一点点试探后才入正题。
她心里越发慌乱,倒想着低头偷偷瞥两眼手心的纸条,可手指只是稍动了动,下巴便落入粗糙的指腹中。
“阿鸢想要小娃娃?”
他语调听不出什么好坏,修长的拇指却按住她柔软的下唇,在上面戳出个小窝窝来。
谢知鸢长睫抖得厉害,眼里水光破碎,“不,不是,”她好半天才把话说得磕磕绊绊的,“夫,夫君想要吗?”
忽明忽暗的光影中,男人似是笑了笑,他一手捏着她的下巴,空出的那只大掌却顺着她的肩膀往下滑。
谢知鸢一个激灵,下意识想攥紧拳头,却被有力的手掌抻开,一点一点将字条挑了出来。
他垂眸扫了一眼,上面的字迹因女孩手心处的汗早已被晕染大半,可依旧辨别得清楚字骨。
怎么这么倒霉啊......他怎么发现的?
谢知鸢小心脏扑通扑通乱颤,她脑袋不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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