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月半数都如此,长此以往再好的身体也支撑不住啊。
门外伴云端着盘子钻入,他小跑走进,将茶盏放到男人手边,
“世子爷喝些热茶提提神。”
陆明钦单手支颐,手肘靠在桌案上,他接过茶抿了一口,再度吩咐道,
“张邈行事不避讳我们,是特意给我们看的,如今秦奕那边在他眼里已成了废子,但说不定又是反其道而行之,你且派些人——”
他语调有些顿住,“去看着他,别让他被杀了。”
若是废子没了用处,大多不会留着他碍别人的路,但张邈培养秦奕耗费了无数心血,总不应让他白白丧命。
都是棋子。
陆明钦眸光沉缓,再不济,顶上那人玩尽兴了,也总该收手了。
*
谢知鸢在大学府又听了一日的之乎者也,原先还捱得住,可或许是昨夜做了那似真非真的梦境,在此处的分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格外难熬。
她想立时见着表哥,想将自己投到他怀中,想蹭他,想要他用温热的大掌温柔地摸自己的脑袋,带着独属于他的气息......
“谢知鸢——”谢知鸢抖了抖,她起身,面色淡定地看着台上的白胡子先生,心中却极度慌乱。
原本的她课业烂,在抽答时丢点脸便算了,可如今她在众师长眼中早已换了形象,再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答不出来,可真是要了命了。
好在这位师长性情和善,许是见她走了神,想好心提点一番,只问了她再容易不过的一个问题。
谢知鸢大舒一口气,却是再也不敢走神了。
直至下了学,紧绷的心神才得以放松。
谢知鸢总算捱到头,她迫不及待要回府,可偏偏门外有人拦。
是先前与她有几面之缘的长平侯李管事。
因着先前对他的还算不错的印象,谢知鸢撩起车厢的帘子,垂着长睫,耐下性子听他谈及小公子的病情,说是因天凉有了反复,想请她再去长平侯府一续,正巧小世子也想她想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