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怕三哥在,贸然来会打扰到你们俩吗?”陆明霏悻悻然撩起帘子进来,她一壁到谢知鸢身边,一壁草草打量了两眼屋内的陈设,感叹道,“成了亲就是不一样啊......”
谢知鸢还在同大黄玩呢,她揉搓着狗子软乎乎的大耳朵,又用手指头帮它把毛发梳好,这才得了空疑惑问,“哪里不一样了?”
“就,就是......”陆明霏目光在她身上同脑袋上转了一圈,忽地嘿嘿笑道,“就是不一样了嘛。”
谢知鸢斜斜看了她一眼,没忍住露了个嫌弃的神情,她垂眸摸摸大黄,感叹道,“大黄啊大黄,我还是与你玩吧。”
陆明霏嘿了一声,她俯身凑到她跟前,轻声道,“别这样嘛,三哥不在,你不想同我出去玩吗?”
谢知鸢手微顿,任由大黄□□自己的手掌,忽地有些心动,“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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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钦到东宫时,一向不显山不露水的脸色罕见露了沉色,张公公窥着他的神色,想要替他脱了披风,却被男人挥退。
“孤知道此时约你来此不好......”感受到身前落了阴影,宋誉启从案前抬头,露出一张些微疲倦的脸,“也知晓你刻意提前忙完空了这些天陪你表妹......”
陆明钦未发一言,垂眸看着他。
宋誉启悻悻摸了摸鼻头,
“昨日孤喝多了,未曾想一起来便得知了这些糟心事......”
他把几个被扯得破破烂烂的信封丢到桌上,无奈道,“你瞧瞧,他们这是有多嚣张——”
那信封在上好的紫檀木上格外显眼,好似鱼目放入珠宝中般格格不入,
修长如玉的手捏起其中一张,墨黑的眸在其上涣散的墨迹上扫过。
“如今孤人手不够,下边的人还没提拔起来,便只得劳烦从瑾了。”
陆明钦没再多说什么,只应了一声,将另外两张纸并着手中这张叠一块儿,匆匆踏出门外。
男人长腿步子迈得急,后头的伴云小跑着才勉强跟上。
“去诏狱。”话音落地,陆明钦已俯身进了车厢。
伴云稳住快要掉的帽子,同世子爷一块上了马车。
什么事这么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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