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丝竹的靡靡之音夹杂着叫好声不一会便越过河风传至画舫上。
这也怪不得没地方选,今日不仅是祭秋前一日,更是青楼每年一回的百花宴,从今早便开始预热了。自礼教被抨击、新教盛行,秦楼楚馆做得越发兴盛。
那百花宴还是四喜在外探听来的,说是分男宴与女宴,来往其间的皆是达官贵人。
本来这般污秽之事不该由闺阁少女所知晓,可依照如今的风气,大家也只是心照不宣罢了,肚子里都门清,或许谢知鸢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不远处几个少女倚在窗边,都是二八年华的模样,其中一个伸手挑了挑幔布,忽地发出嗤笑声,“听见没,又是那些个狐媚子在唱些什么艳俗之曲。”
不等其他人应和,另一道声音紧跟着响起,“好大一股酸味,”
不远处众星捧月走来个女子,她言笑晏晏,面容端雅,嘴里却不落人,
“人家唱个曲儿,都要遭你数落,可多冤呐——”
柳玉容闻言,转身目光直直探去,果然瞧见的是一张熟悉的脸。
这个崔菱!
她胸口火一下窜起,噔噔噔上前几步,直直伸手打落那人手里的团扇,声音不由得拔高了些许,
“我道是都入秋了怎还有蚊子在这嗡嗡嗡,”她说着又狠狠刮了其他看好戏的小姐们一眼,“什么嫉恨,我倒要看看若是你们的夫婿日日上那青楼,还由得你们在这笑?”
崔菱被她打落团扇倒也不恼,她不紧不慢收手,笑悠悠道,
“柳玉容,那还不能怪你那未婚夫要去那处,怪什么狐媚子。”
盛京谁人不知柳玉容被柳夫人许给了赵贵妃的娘家侄子,那人可全然是个酒囊饭袋之辈,谢知鸢知晓此事时也快慰了一番,柳夫人逼自己时的作态还历历在目,没想到为了儿子的前程,转头又卖了自己的女儿。
柳玉容气得满脸通红,她怒火早已蚕食了所剩无几的清明,开始口不择言起来,
“你爹可比我那未婚夫狠多了,听说是日日不着家呢!”
此话一落,围观的少女们皆倒吸一口凉气,崔玉是五军提督的嫡女,即便五军提督再风流,朝廷命官也不是她们能妄议的。
好在此时此刻也没长辈在场,于是只剩得两位年华相当的少女互骂起来。
“谁人不知你那未婚夫荤素不忌,是个女子,哦不,是个男人都能下嘴,这也便罢了,未曾想竟连未婚妻也不挑,选了个如此粗鄙跋扈的。”
“什么人都不挑?你可知那百花宴,一蒙上脸,怕是你爹也要与我那未婚夫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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